第 41 章 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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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爸爸在校对文件,听见身后开门的动静，随后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温别宴拿着手机一边套外套一边匆匆往外走,眉头紧皱,满眼的焦急。
“怎么了？”温爸爸问：“这要去哪？”
“爸，我下去一趟！”
“这么晚了还下楼吗？”见已经换好鞋拉开门,温爸爸连忙站起来：“阿宴,外面冷,至少把围巾手套带上啊！”
回应他的只有关门的闷响，已经跑得没影了。
温别宴一踏小区大门,凛冽的寒风怼脸刮过来,让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脚下步伐更快，到最后干脆小跑起来，到了林荫小径旁边的凉亭前才停下，胸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呼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作白雾，缭绕四散。
在凉亭里的很快也发现他了。
对方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对他上下打量了一阵，皱起鼻子：“不让穿暖和些再下来吗？”
一边一边解下自己的围巾不帮他围上,下巴的方拉得很高,几乎将温别宴半张脸藏了起来。
温别宴闻到了很淡的墨香味,感受到余惟的指尖在不小心擦过他脸颊时冰冷的体温，几乎跟挂在脸上凛风一个温度。
胸闷闷得发疼，一直扩散到嗓子眼，连的话带着干涩艰难的沙哑：“哥，不在这里了我很久了？”
“没有。”余惟咧嘴,笑着否认：“真的没多久，刚刚零时我还在街上跟老钱他们一起看烟花呢！”
“真的么？”
“当，我骗做什么？”
温别宴睫毛颤了颤，没话。
他想去拉余惟，却被余惟先一步攥着袖神秘兮兮拉到旁边绿带的位置蹲下。
这个位置灯光很暗，灯笼没挂到到这边，全靠凉亭一侧的路灯微弱的灯光照明。
“今晚赶上看烟花秀了吗？”余惟问他。
温别宴低声没有：“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来不及了。”
“没关系，我给拍下来了！”余惟一副求表扬的得意语气：“从头到尾，一个镜头不落，我发到班群里面了，慢慢看。”
他没给温别宴回应的时间，停顿了一下，又自顾自接着道：“不过视频里看没有气氛，而且跨年不看烟花，跟端午节不吃粽子，中秋节不吃月饼有什么区别？”
“烟花已经没有了...”
“错！电视塔的烟花没有了，别的烟花还有呢！”
余惟笑嘻嘻从衣服里翻一只打火机在他眼前晃一圈，后低头在旁边的草上捣鼓一阵，很快一支插在土的仙女棒被燃，亮起细碎耀眼的火花，照亮身边方寸的土。
接着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一共八支，被围成小小的一圈，闪烁的光芒让看花了眼。
“怎么样？”余惟邀功似问：“虽比不上电视塔的漂亮，但电视塔的眼花能看，这个一个的，只有能看。”
“宴宴，新年快乐！”
他手里还攥着打火机，抱着膝盖看他，笑容灿烂，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半张脸上有烟火的光在跳跃，有的跃进了那双深邃漂亮眸子，温暖得让忍不住想要触碰。
惜指尖碰到的皮肤一片冰凉。
余惟被他指腹擦得有痒，眨眨眼睛，问他：“怎么了，不喜欢吗？”
看温小花难得现有呆呆的表情，为他真的不喜欢，神情浮起一瞬的纠结，有些泄气碎碎念：
果还应该买大儿的窜天炮，听得见响才有氛围，不过小区应该不准放鞭炮吧，到时候被保安请去保安室喝茶岂不更惨......
忽包裹在手上的温暖打住了他无厘头的念叨。
余惟愣住，低头去看，温小花努力合起双手想要把他两只手捧进掌心。
不同于他的冰冷，温小花简直像个小暖炉，散发的热源源源不断从手掌心传过来，温暖他皮下几乎要冻僵的血液。
“发在班群里的视频我看了，在凉亭旁边的空拍的吧？去年我也在这里看的，连角度不藏一下，还没有很久。”
温别宴，白雾从他嘴里散来，把焰火模糊了。
“哥，之前总我傻，我现在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傻不傻，为什么要大冷天的跑过来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明明十二过去了还不回家？”
“其实我就想碰碰运气。”
余惟看着他小声解释：“能赶不上，万一又赶上了呢？不不给打电话，因为在照顾外婆，我不想催，至于最后一个，其实我原本准备过了十二就回去的，到了十二又想，我到十二了，再多半个小时又怎么样，多一个小时又怎么样？后着着，就到现在了......”
这话来真，他自己觉得傻，于悻悻试图再给自己找个别的理，“再了，惊喜不这样的吗？藏得越深，惊喜就越大，现在看来我还挺成功的——哎？”
余惟猝不及防被对方扑了个满怀。
条件反射伸手接住的同时也蹲不稳了，干脆往后一屁股坐在上，任温小花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手抱住他的腰防止他摔倒。
温别宴心头烫得厉害，流过心脏的血液也被灼烧起来，又最快的速度循环到全身，不道这种滚烫应该怎么缓解，也不想缓解，只想紧紧抱着他，把自己所有温度传递给他，让他更温暖一些。
“哥，的烟花特别漂亮，我很喜欢。”
“新年快乐。”
仙女棒快要烧完了，随着被燃的顺序一根接着一根熄灭，光线一暗下。
周围安静得空旷，只剩下两个紧紧拥抱的少年在倾听彼此的心跳，扑通扑通，谁也不清到底对方的，还自己的。
温别宴闻到了他男朋友信息素的淡香，恍想起回来时在下停车场收到的那条信息，问他到底不真的喜欢余惟。
怎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他想。
明明此时此刻，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声心跳，在无比清晰告诉他一个事实：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
这个在寒冬夜里跑到他家楼下漫无目的着他回家，拍下长达半个小时的烟花秀只为不想让他错过，又给他放了一场独属于他的小烟花的傻子。
他的少年，他的男朋友。
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温爸爸打来的。
温别宴撒娇耍赖抱着不撒手，余惟没办法，只能一手环着他，一手从他衣兜里拿手机滑下接听放到他耳边。
“喂，爸。”温别宴闷闷叫了一声，热气呼在余惟耳朵根，痒得余惟想缩脖子。
温爸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两个听得见：“阿宴，这么晚了，外面冷，要不先回来吧？”
温别宴脑袋一歪搁在余惟肩膀上：“好，一会儿就回来了。”
温爸爸：“我煮了儿姜汤，外面太冷，冻久了容易感冒，这个天气感冒了不仅难受，还好得慢，最折磨.........”
余惟腾一只手拔掉已经完成使命寿终正寝的仙女棒残骸，敛到一起收好了，准备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找个垃圾桶扔掉。
“......已经这么晚了，叫小余别回去了，留下来歇一晚吧，正好一起喝碗姜汤，去去寒气。”
温别宴：“？”
余惟：“......？？”
电话挂断了，两个愣愣看着对方，谁没反应过来。
“爸，呸！叔叔怎么会道我在？下来的时候告诉他了吗？”
温别宴摇摇头，跟他有同样的疑惑。
余惟觉得要完蛋，心里拔凉：“温叔叔会不会觉得我个企图诱拐他宝贝儿子的流氓，大半夜的跑来把叫下楼，还呆这么久......”
温别宴被他逗乐：“哥，联想力不用这么丰富，我爸挺喜欢的。”
“真的？”余惟半信半疑：“别不老丈看女婿最不顺眼吗？”
“那别的老丈。”温别宴站起身，又把余惟也拉起来里：“老丈看顺眼就行了。”
“哦对了。”走了两步后，温别宴忽又想起一件事，转身笑问：“哥，会下棋吗？”
余惟：“五子棋？”
温别宴：“围棋。”
余惟：“......”
两上了楼，发现客厅门虚掩着没有关，应该温爸爸一早开了，就着他俩上来。
余惟来了几次，却头一次上楼进家门，紧张得不行，一声叔叔叫得视死归，听得温爸爸啼笑皆非。
“不用这么紧张。”温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姜汤给们盛好了，放在厨房，快去喝了好休息，别回头再感冒了。”
余惟客客气气了一声谢谢，进厨房时险些同手同脚。
温小花的一样，温爸爸性格确实很好很温和，看起来也喜欢他的样子，但余惟在他面前还不自觉紧张，发怂，话磕巴。
唉，太没息了。
喝完姜汤顺便把两个的碗也洗了。
来时温爸爸给了他自己的睡衣，担心阿宴的衣服他穿起来会有些小，不舒服。
“客房也整理好了，被罩床单新的，夜里肯定不会冷，快去洗个澡去去寒，暖和了睡觉才舒服。”
目送余惟进了浴室，温别宴才把从方才起就一直存在的疑惑问：“爸，怎么猜到我下去见他的？”
温爸爸乐呵呵道：“我不猜的，刚刚上楼时我就觉得好像看见凉亭那边有个挺眼熟的影，仔细一看又不见了，本来还为眼花，不过看后来急吼吼的下去半天不上来，我就道我没看错，小余来了。”
温别宴垂下眼眸，心里有不滋味。
他爸看见了，他居没看见，果能早发现，余惟就不用再多挨冻了。
“跟约好一起跨年，结果忘了吗，让这么大半夜还在楼下傻乎乎干。”
温别宴摇头，低声把下午的事情告诉温爸爸，温爸爸倒没想到这样，一时不道该什么，默了片刻，方才摇头感叹道：“这傻孩子......”
嗯。
温别宴在心头默默肯定，真的很傻。
电视墙上的时钟轻轻响了两声，已经凌晨两半了。
温爸爸将资料整理起来放进抽屉，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已经这么晚了，该休息了...哦对了阿宴，一会儿小余来了，问问他盖一床被子够不够，要还觉得冷的话，就把房间衣橱的那张被子给他用。”
温别宴答了声好，跟着起身往房间走，路过浴室时脚步顿了一下，侧耳听了会儿里面传的浅浅水声，才又继续回了房间。
几钟后，余惟解冻完毕浑身腾着热气来了。
客厅已经空荡荡没了，只剩走廊两盏小夜灯还开着，橙黄色的灯光，映得客厅暖洋洋的颜色。
刚刚冷时还不觉得，现在洗了澡暖和了，才觉得一身疲惫，又累又困，原打了个哈欠，扒拉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拐进了客房。
新被子蓬松又软呼，余惟把自己砸进床又裹着被子滚了两圈，玩够了，才舒舒服服把被子盖好，伸手关灯，闭眼，准备睡觉。
——五钟后。
余某睁眼瞪着天花板。
明明这么困，为什么会睡不着？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认床这个毛病啊。
完蛋自封驴圈能睡着的大话要被破了么。
周围无限安静的时候，一动静会被清晰放大。
余惟闭着眼睛一闭努力酝酿睡意，一边听着窗外寒风刮过拍响窗户的声音，干树枝摇晃碰撞的声音，时钟滴答滴答往前走的声音，还有......刻意放轻步伐踩在板的声音。
？
脚步声？？！
靠近门一侧的床边凹陷下去，余惟带着疑惑刚翻过身，就被钻进被子的塞了个满怀。
闻到熟悉的味道，条件反射伸手抱住，到香软温热占据了整个怀抱，凝固的大脑神经才终于慢半拍反应过来：
他这，被爬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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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下楼吗？”见已经换好鞋拉开门,温爸爸连忙站起来：“阿宴,外面冷,至少把围巾手套带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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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宴闻到了很淡的墨香味,感受到余惟的指尖在不小心擦过他脸颊时冰冷的体温，几乎跟挂在脸上凛风一个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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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余惟咧嘴,笑着否认：“真的没多久，刚刚零时我还在街上跟老钱他们一起看烟花呢！”
“真的么？”
“当，我骗做什么？”
温别宴睫毛颤了颤，没话。
他想去拉余惟，却被余惟先一步攥着袖神秘兮兮拉到旁边绿带的位置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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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赶上看烟花秀了吗？”余惟问他。
温别宴低声没有：“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来不及了。”
“没关系，我给拍下来了！”余惟一副求表扬的得意语气：“从头到尾，一个镜头不落，我发到班群里面了，慢慢看。”
他没给温别宴回应的时间，停顿了一下，又自顾自接着道：“不过视频里看没有气氛，而且跨年不看烟花，跟端午节不吃粽子，中秋节不吃月饼有什么区别？”
“烟花已经没有了...”
“错！电视塔的烟花没有了，别的烟花还有呢！”
余惟笑嘻嘻从衣服里翻一只打火机在他眼前晃一圈，后低头在旁边的草上捣鼓一阵，很快一支插在土的仙女棒被燃，亮起细碎耀眼的火花，照亮身边方寸的土。
接着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一共八支，被围成小小的一圈，闪烁的光芒让看花了眼。
“怎么样？”余惟邀功似问：“虽比不上电视塔的漂亮，但电视塔的眼花能看，这个一个的，只有能看。”
“宴宴，新年快乐！”
他手里还攥着打火机，抱着膝盖看他，笑容灿烂，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半张脸上有烟火的光在跳跃，有的跃进了那双深邃漂亮眸子，温暖得让忍不住想要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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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惟被他指腹擦得有痒，眨眨眼睛，问他：“怎么了，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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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包裹在手上的温暖打住了他无厘头的念叨。
余惟愣住，低头去看，温小花努力合起双手想要把他两只手捧进掌心。
不同于他的冰冷，温小花简直像个小暖炉，散发的热源源源不断从手掌心传过来，温暖他皮下几乎要冻僵的血液。
“发在班群里的视频我看了，在凉亭旁边的空拍的吧？去年我也在这里看的，连角度不藏一下，还没有很久。”
温别宴，白雾从他嘴里散来，把焰火模糊了。
“哥，之前总我傻，我现在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傻不傻，为什么要大冷天的跑过来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明明十二过去了还不回家？”
“其实我就想碰碰运气。”
余惟看着他小声解释：“能赶不上，万一又赶上了呢？不不给打电话，因为在照顾外婆，我不想催，至于最后一个，其实我原本准备过了十二就回去的，到了十二又想，我到十二了，再多半个小时又怎么样，多一个小时又怎么样？后着着，就到现在了......”
这话来真，他自己觉得傻，于悻悻试图再给自己找个别的理，“再了，惊喜不这样的吗？藏得越深，惊喜就越大，现在看来我还挺成功的——哎？”
余惟猝不及防被对方扑了个满怀。
条件反射伸手接住的同时也蹲不稳了，干脆往后一屁股坐在上，任温小花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手抱住他的腰防止他摔倒。
温别宴心头烫得厉害，流过心脏的血液也被灼烧起来，又最快的速度循环到全身，不道这种滚烫应该怎么缓解，也不想缓解，只想紧紧抱着他，把自己所有温度传递给他，让他更温暖一些。
“哥，的烟花特别漂亮，我很喜欢。”
“新年快乐。”
仙女棒快要烧完了，随着被燃的顺序一根接着一根熄灭，光线一暗下。
周围安静得空旷，只剩下两个紧紧拥抱的少年在倾听彼此的心跳，扑通扑通，谁也不清到底对方的，还自己的。
温别宴闻到了他男朋友信息素的淡香，恍想起回来时在下停车场收到的那条信息，问他到底不真的喜欢余惟。
怎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他想。
明明此时此刻，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声心跳，在无比清晰告诉他一个事实：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
这个在寒冬夜里跑到他家楼下漫无目的着他回家，拍下长达半个小时的烟花秀只为不想让他错过，又给他放了一场独属于他的小烟花的傻子。
他的少年，他的男朋友。
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温爸爸打来的。
温别宴撒娇耍赖抱着不撒手，余惟没办法，只能一手环着他，一手从他衣兜里拿手机滑下接听放到他耳边。
“喂，爸。”温别宴闷闷叫了一声，热气呼在余惟耳朵根，痒得余惟想缩脖子。
温爸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两个听得见：“阿宴，这么晚了，外面冷，要不先回来吧？”
温别宴脑袋一歪搁在余惟肩膀上：“好，一会儿就回来了。”
温爸爸：“我煮了儿姜汤，外面太冷，冻久了容易感冒，这个天气感冒了不仅难受，还好得慢，最折磨.........”
余惟腾一只手拔掉已经完成使命寿终正寝的仙女棒残骸，敛到一起收好了，准备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找个垃圾桶扔掉。
“......已经这么晚了，叫小余别回去了，留下来歇一晚吧，正好一起喝碗姜汤，去去寒气。”
温别宴：“？”
余惟：“......？？”
电话挂断了，两个愣愣看着对方，谁没反应过来。
“爸，呸！叔叔怎么会道我在？下来的时候告诉他了吗？”
温别宴摇摇头，跟他有同样的疑惑。
余惟觉得要完蛋，心里拔凉：“温叔叔会不会觉得我个企图诱拐他宝贝儿子的流氓，大半夜的跑来把叫下楼，还呆这么久......”
温别宴被他逗乐：“哥，联想力不用这么丰富，我爸挺喜欢的。”
“真的？”余惟半信半疑：“别不老丈看女婿最不顺眼吗？”
“那别的老丈。”温别宴站起身，又把余惟也拉起来里：“老丈看顺眼就行了。”
“哦对了。”走了两步后，温别宴忽又想起一件事，转身笑问：“哥，会下棋吗？”
余惟：“五子棋？”
温别宴：“围棋。”
余惟：“......”
两上了楼，发现客厅门虚掩着没有关，应该温爸爸一早开了，就着他俩上来。
余惟来了几次，却头一次上楼进家门，紧张得不行，一声叔叔叫得视死归，听得温爸爸啼笑皆非。
“不用这么紧张。”温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姜汤给们盛好了，放在厨房，快去喝了好休息，别回头再感冒了。”
余惟客客气气了一声谢谢，进厨房时险些同手同脚。
温小花的一样，温爸爸性格确实很好很温和，看起来也喜欢他的样子，但余惟在他面前还不自觉紧张，发怂，话磕巴。
唉，太没息了。
喝完姜汤顺便把两个的碗也洗了。
来时温爸爸给了他自己的睡衣，担心阿宴的衣服他穿起来会有些小，不舒服。
“客房也整理好了，被罩床单新的，夜里肯定不会冷，快去洗个澡去去寒，暖和了睡觉才舒服。”
目送余惟进了浴室，温别宴才把从方才起就一直存在的疑惑问：“爸，怎么猜到我下去见他的？”
温爸爸乐呵呵道：“我不猜的，刚刚上楼时我就觉得好像看见凉亭那边有个挺眼熟的影，仔细一看又不见了，本来还为眼花，不过看后来急吼吼的下去半天不上来，我就道我没看错，小余来了。”
温别宴垂下眼眸，心里有不滋味。
他爸看见了，他居没看见，果能早发现，余惟就不用再多挨冻了。
“跟约好一起跨年，结果忘了吗，让这么大半夜还在楼下傻乎乎干。”
温别宴摇头，低声把下午的事情告诉温爸爸，温爸爸倒没想到这样，一时不道该什么，默了片刻，方才摇头感叹道：“这傻孩子......”
嗯。
温别宴在心头默默肯定，真的很傻。
电视墙上的时钟轻轻响了两声，已经凌晨两半了。
温爸爸将资料整理起来放进抽屉，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已经这么晚了，该休息了...哦对了阿宴，一会儿小余来了，问问他盖一床被子够不够，要还觉得冷的话，就把房间衣橱的那张被子给他用。”
温别宴答了声好，跟着起身往房间走，路过浴室时脚步顿了一下，侧耳听了会儿里面传的浅浅水声，才又继续回了房间。
几钟后，余惟解冻完毕浑身腾着热气来了。
客厅已经空荡荡没了，只剩走廊两盏小夜灯还开着，橙黄色的灯光，映得客厅暖洋洋的颜色。
刚刚冷时还不觉得，现在洗了澡暖和了，才觉得一身疲惫，又累又困，原打了个哈欠，扒拉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拐进了客房。
新被子蓬松又软呼，余惟把自己砸进床又裹着被子滚了两圈，玩够了，才舒舒服服把被子盖好，伸手关灯，闭眼，准备睡觉。
——五钟后。
余某睁眼瞪着天花板。
明明这么困，为什么会睡不着？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认床这个毛病啊。
完蛋自封驴圈能睡着的大话要被破了么。
周围无限安静的时候，一动静会被清晰放大。
余惟闭着眼睛一闭努力酝酿睡意，一边听着窗外寒风刮过拍响窗户的声音，干树枝摇晃碰撞的声音，时钟滴答滴答往前走的声音，还有......刻意放轻步伐踩在板的声音。
？
脚步声？？！
靠近门一侧的床边凹陷下去，余惟带着疑惑刚翻过身，就被钻进被子的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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