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劫(完)_(快穿)我帮男主渡个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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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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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时,空中破开一道豁口,扎着两个丸子的大脑袋从里头探了出来。司命看着江柏庚拍马而去,登时惊叫起来:“娘耶!”

  她忙手脚并用地从豁口里爬出来,一边急匆匆翻着命簿,一边往江柏庚所去的方向飞去。

  作为一个上界随处可见的小仙,司命表示她活得当真不容易。这边要帮着大人渡劫不说,那头还有诸多异界千人万人的命数等着她去编排,她倒是不能日日跟在妖精身边,监督她的工作的。又道大人与妖精的命数,已归天道管辖,饶是身为司命的她也无法探知个中详情。

  是以,苏小淮的所作所为,司命只能从大人在此界中的身份——“江柏庚”的命数更变中窥得一二。

  只道那江柏庚重拾信心回到马场之事,她看到了;江柏庚的手治好了,估计是妖精干的,她猜到了;若无意外,江柏庚定能赢下这场比赛之事,她从现在的命簿中读到了……

  可是!

  为什么明明劫马上就能渡完了,江柏庚却不参加比赛了啊?!

  为什么大人又又又对妖精动心了啊?!

  妖精这次只是一匹马啊喂!就算她能化形,天道也不许她将此事主动告诉大人的啊!

  对着一匹马——

  大人真是太重口味了……

  眼看着江柏庚里赛场越来越远,司命更是着急上火。

  若是渡劫失败了,大人会再受罚不说,妖精也说不定会被关死在这个异界里,再也回不去了……

  司命想着想着,一瘪嘴,豆大的眼泪当即就滚了出来。

  都怪她,若是能常过来探探,就不会闹出这样的事儿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司命急得抓耳挠腮,突地,她一顿。

  她再想了一想,做贼心虚般左右看了看,遂凝了一记术法,朝江柏庚打去。

  术法触到江柏庚之后,他驭马的动作减缓,而后停了下来。

  司命飞到他面前去,眨巴眨巴眼睛将他打量着。

  只见江柏庚眉头深深蹙起,似是颇为不好受。他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抬眼往四周一望,怔了一下,随后似是想起了比赛之事,调转马头往赛场而去。

  司命见此松出了一口气。

  她方才设法将大人的记忆稍稍抹去了些许,幸好作效了,许是因着大人尚且是一个凡人的缘故。

  只不过纵使大人受天道桎梏到异界渡劫,其神魂依旧强大,她那小小的术法,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司命摇摇脑袋不再想,匆匆赶去找苏小淮。

  ·

  出了为比赛而开辟的大型草场,外头便是城郊随处可见的田景。苏小淮与阿析一齐被带到了一座小院中,许是为了提防外头的人瞧见院里的样子,那些壮汉便把苏小淮也赶进了屋里,关了门,开绑。

  小院的堂屋不大,但胜在内里空空如也,容下五六人,加上一匹马,倒也不显得逼仄。

  只见那太监刚一入屋便扒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粗布衣,他一边换一边连声啐道:“呔,扮什么太监!晦气!”

  那几个壮汉纷纷笑开,其中一个嘲笑道:“哎莫换嘛!我瞧着你当个太监还像模像样的——哎哟!”

  “呸!想死直说,让我师兄办了你。”

  被五花大绑的苏小淮躺在地上,她安静地听着那头说话,听着听着,心里便有了数,只道果然是姓赵的那崽子从中作梗。上回那赵家案尚未有定论,苏小淮便想那赵骏明许是还有还手的力气,却不想这力气可不小,竟能从皇帝身边偷马,倒也是了得。

  不过,他捉她到这儿来,又是为何?

  正想着,便听有人推门而入,光亮一洒,扬起尘埃。壮汉们见了忙起身,躬身齐声道:“公子。”

  声落,外头走进来两人,打头那个作小厮打扮,后头那个以袖掩口,皱着眉头,他的脸教人看不大清明,然苏小淮辨出了他的味道,正是那被禁赛的赵骏明。

  阿析许是也辨出了这人,“唔唔”地叫唤了起来,扭身挣扎。

  “老实点儿!”有人踹了他一脚,苏小淮看得心疼,想撩蹄子踹回去,然自己的四脚都被绳子绑住了,不得不咬牙隐忍。

  赵骏明挥手让那些壮汉下去,只留了唤他“师兄”的那人与贴身小厮。他走了过来,蹲在苏小淮身前。仔细一看,只见他颧骨高显,头发有几丝发白,浑不似当初见到的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看了苏小淮一眼,挑嘴笑了,满是报复的快意。他伸手在马脖子上重重拍了几下,拍得苏小淮吃痛,拿鼻息直嗤他。

  赵骏明心中得意,此时也不恼,他又走到阿析面前,着人取了阿析口中的布,笑问道:“小子,我就纳闷了,这马也不过尔尔,又怎得会教你师兄与那时家公子大打出手?”

  “你放开血儿!放开我!”阿析只叫道。

  “嚯!脾气挺大。”赵骏明掀唇冷笑,“啧啧,可惜了,我这人啊,不喜欢欠人东西。上回儿啊,你师兄没帮我拦住我的马,教我的马死了。这回儿,这恩情,我可得好好还给你师兄才是。小子,你说是不?”

  阿析毕竟孩子心性,听了便直直发了火:“不准动血儿!你不准动血儿!血儿是西兄的!你不能碰它!”

  “喔?”赵骏明更笑,“哼,这倒是有趣。江柏庚越是宝贝这马,那我便越是不能手软了。”说罢,大笑起来。

  “你——呸!”

  “师兄!”

  赵骏明一怔,抬手抹了一把脸,登时怒了:“好哇你!竟然吐我唾沫?!打!给我往死里打!”

  话落,那二人便动了手,阿析惨叫连连,不久便被打昏了过去。

  苏小淮大怒,也不顾会否透支,她猛地脱身催法,一掌便打到了那三人身上去,将他们尽数打晕。

  刚施完术法,苏小淮便觉眼前一黑,直直栽了下去,只听得耳边一声大叫:“妖精!”

  司命?

  而后便觉得有一股灵力注入了自己的体内,苏小淮运转数周,只觉好多了,睁眼一看,只见司命女娃的大脑袋堵在自己眼前,她哭丧着脸道:“呜哇妖精!你可别死哇!”

  苏小淮:“……”

  司命见苏小淮醒了,突然一收眼泪,笑开道:“哇呀太好啦你醒啦!若是你死了,这么大一匹马,我还真不知道该埋去哪儿呢!”

  苏小淮:“……”

  她只想先把这司命给埋了。

  正高兴着,司命便见得腰间命簿闪了闪金光,她面上一喜,掏出来一看道:“妖精,告诉你个好消息,目标人物赢下比赛了,这劫数业已渡完,我们走吧!”

  苏小淮还不及从方才的怒火中平息下来,听到司命这话就是一愣。

  当然,江柏庚赢了她自是高兴,只是她没想到她会被那赵骏明绑到这里来,连他赢下最后的一场的模样都没看到,如今连最后一面也……

  算啦,不见也罢,左右她到下个异界还是要去寻他的。

  只是——

  苏小淮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阿析与一旁倒着的赵骏明等人,心道也不知自己的术法能撑多久,这些人能晕多久,若是将阿析就这么丢在这里不管,她自己拍拍屁股就跑了可不行。

  再说了,这姓赵的崽子惹了这么多事儿,当真是不到黄泉心不死,她可要狠狠地收拾他一顿!

  如此想着,苏小淮便对司命道:“仙君大人,不知可否再宽允一些时候?那孩子对小妖多有照顾,若是将他就这般丢在这里,小妖只觉着心里过不去……”

  司命听罢,欣慰地点点脑袋,抬手轻拍苏小淮的马头道:“哇呀,好妖精,你真是越来越善良可爱了呢!本仙真高兴!”

  苏小淮瞪了她一眼,只觉别夸得有些别扭,有些羞赧。

  她分明一直都这么善良可爱好么!

  但觉马身用起来不方便,苏小淮便借着方才司命施与的灵力化了人形。

  她捻了术法,将外头守着的几个壮汉如数打晕,接着将阿析和骓马身上的绳索解下来,把赵骏明之辈全都捆了起来。

  做罢这些,苏小淮但觉不解恨。

  她稍一思忖,只觉这小院子坐落偏僻,若是等晚些时候,有人来寻,找不到阿析就麻烦了。

  苏小淮左右看了看,想起了赛场里飘飘扬扬的彩旗,她突地便有了主意。

  她施法将赵骏明的外裳一剥,倒吊着挂到了外头的树上去。深秋寒风一吹,只见那垂落的长发飘飘,倒是惹眼。

  围观的司命:“……”

  ……算了,反正妖精也没有伤人性命嘛嗯!

  做完此事,苏小淮只觉浑身舒坦,她拍了拍手,对司命道:“仙君大人,小妖可以了。”

  “甚好甚好!”司命满意点头,话落一挥毛笔,在空中打开了通路的豁口。

  苏小淮只觉灵体缓缓上浮,就在她快要消失在这个异界的时候,她突地听到了疾驰的马蹄声。

  抬眸的那一瞬,目光相碰。

  她心头一颤,动了动嘴唇,却敛眸。

  刹那间银光大作,待亮光散去后,一切归于沉寂。

  ·

  时知扬带着御府官员们一路追到了小院,抬头便见一个人肉旗子悬在空中。

  赵骏明气急败坏:“快放我下去!”

  树下众人:“……”

  时知扬挑眉道:“赵公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癖好。”

  “你闭嘴!快放我下去!喂——!”

  时知扬冷笑了一声,径直往屋里去寻。这厮上回给他下药,这回又绑他骓马,小爷才没那闲工夫救他呢!

  只道方才御战,他堪堪输了江柏庚一个身位,正在气头上呢,便见那边江柏庚猛地似是魔怔了一般,拍马便跑,连那皇帝老子的话也不听了。

  他但觉稀奇,走进那台上绑着的骓马一瞧,登时觉出了不对,一问下属,便听是蹑云马赛前被人绑走了。他遂与皇帝言明此事,匆忙带人一路跟着江柏庚的路迹寻到了此处——

  “哎哟小爷的骓马!”

  时知扬一见那躺倒的骓马,匆忙扑了上前来,只觉那马早已没了气息。正想着要如何惩治那赵孙子一把,顺带替这小骓马难过难过,他抬眼便见,一旁正静静坐着一个人。

  那人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波澜。

  时知扬见此一怔,一颗心反倒是沉了下去。

  他走近了,抬手在那人眼前晃了一晃,迟疑道:“江兄?”

  江柏庚未答。

  时知扬看了一眼身体已经凉了的骓马,叹息道:“江兄节哀。”

  江柏庚垂眸,只道了一句话。

  “她还是走了。”

  此后,便再无其他。

  ·

  一晃数年,田朝人爱马之脾性一如上天赐下,是怎得也难有变化。然世事多迁,马场如战场,瞬息变幻,倒是无人能预料。

  只道前些年,向来在御界享有盛名的赵家,因私制禁药诸重罪,落得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而制霸马场多年的清秋楼,且因楼主唐吉年事已高,又膝下无子可承父业,眼下再也不复曾经的辉煌。

  取而代之的,则是新近崛起的江家马楼,其楼主乃一连四年在御战中拔得头筹的江柏庚,单单冲着他去的弟子,便足以踏破那大门的门槛儿。更有人听闻楼主与听雨阁新任阁主当年因马结缘,乃旧相识,二者合作颇多,尽占商机。若要说江家马楼顶替不得那“天下第一楼”的名号,也不知还有哪家马楼有如此自称的胆量。

  有幸进入江家马楼的弟子们,对马楼如今的发展,几乎没有微词,要说那唯一令人担忧的地方,大概就是——江家马楼,至今缺一个楼主夫人。

  业已长成一个清俊少年的阿析揽着一沓簿册,入了楼主的屋中。

  只见得江柏庚立在案后,提着笔,似是在写画些什么。

  “师兄,这些是卢叔让我送来的。”阿析走近,只见那画上,赫然是一匹尚未画完的骓马。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只道当年蹑云死后,师兄便离开了带他与卢叔离开了清秋楼,自立门户。多年过去,师兄的坐骑换了一匹又一匹,可师兄却是再也不曾踏上过赛场一次。

  “嗯。”江柏庚轻声应下,见阿析放了簿册却立着不走,他抬头问道,“可还有事?”

  “那个……师兄,卢叔让我问,师兄何时去看看画?”问罢,阿析羞红了脸颊。那所谓的“画”,正是田朝上下慕名而来的待嫁姑娘们的画像。

  江柏庚听罢,执笔点墨,道:“不看。阿析不必为难,你且去与卢叔说,不必再费心了。”

  阿析听罢叹息,只觉没了别的话,遂是退出屋去。

  江柏庚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提笔再画。

  许久,只见一女子自画中浮现。那女子正驭在骓马上,眉目含情,巧笑嫣然,竟是美极。也不知是被画的那人天生丽质,还是画人的那人用情至深。

  画完,他笔触一顿,转而一落,眨眼间画上空白处便被那一人的名字填满——

  苏小淮、苏小淮、苏小淮……

  “我还能再见你,对么……对么?”

  待得入黄泉,不过奈何桥,不饮孟婆汤。

  下辈子,他要记住她,他一定要记住她!

  他的殿下、他的阿九、他的……

  他的小淮。

  ※※※※※※※※※※※※※※※※※※※※

  杭白:“不!!!我还不想完结!我还有故事要写!如果你敢不喝汤,我会帮你灌下去。微笑.jpg”

  男主:“……”

  下一个故事……诶嘿!

  另类匪帮文了解一下!

  长嫂vs匪首

  大概就是……嫂嫂的诱惑?(划掉)

  你白爱你们哟!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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