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劫(12)_(快穿)我帮男主渡个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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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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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苏小淮穿到这个异界,已经有了两年多时候,她虽也有同他比划过拳脚,但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与他亲昵得过分……

  他那慑人魂魄的眸眼近在咫尺,眸色极深极幽,忠诚地映出了她的模样。

  这样的目光她再熟悉不过,只一眼,便将她带回了那无数个缠绵缱绻的夜,沉寂许久的欲念又一次翻腾而出,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

  一点,又一点地,热了起来。

  身前是他温度偏高的躯体,扑面的鼻息带着几许烫意。她刹那间,只觉情迷意乱,更甚想去揽他缠他,细咬他耳垂,咬他向来最喜欢她碰的地方……

  柳敬斋的手垫在眼前人的脑后与身后,袒露的体肤相触,细暖柔嫩,他手臂一紧,身子愈发硬了起来。

  他脑中是空的。

  滚烫的目光在她白净的脸上游移,描过那一双潋滟含光的眸眼,落过那绯红的面颊,停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她的小口微张着,似是还未从方才的打斗中歇过气来。

  喘息未止,吹吹拂拂,起起落落,湿暖的唇息一遍又一遍扑在他的唇上。

  教人……心痒难耐。

  他喉结上下一动。

  他梦过她,无数次。

  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墙边的、案后的、榻上的……

  却没有任何一个,比眼前的真实的她,来得更要他的性命。

  他望着她的眸眼,早已暗得不能再暗。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想不起自己是谁,只是见她乖顺地眯起了眸眼,仿佛是无言的应允。

  那一刹,他热气冲顶、心鼓大作,似是魔怔了一般,身体控制不住地一点点前倾、再前倾——

  “哐哐!——伊妹啊!”

  二人猛地一震,登时冒了一身热汗。

  “伊妹啊!你在不?——哐哐哐!”院外突然有人大力地拍起了门,扯着嗓子喊柳伊妹的名字。苏小淮侧耳一听,是李婶,一个与她一齐协理财权的妇人。

  苏小淮便觉身上压力一轻,只见柳敬斋站了起来,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后背过身去,没有再说话。苏小淮本也是觉得有些害羞的,可瞧见了柳敬斋的耳朵,只见那耳尖红得似是能滴出血来,她忍不住勾了嘴角,登时便没了什么臊意。

  “伊妹啊!”外头呼声未止。

  苏小淮清了一下嗓子,扬声回了一句:“哎!来啦!”话落,瞥了一眼杵着没动的柳敬斋,又道,“我去看看。”

  说着,便开门出去了。

  柳敬斋听着屋门一合,突地肩膀一松,这才开始慢慢喘气。

  他下望了一眼,咬了咬牙,暗骂自己龌龊。

  暗道幸得她方才没有走到他身前来……

  那处硬得有些疼,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再闭了闭眼,只觉她体肤的触感还残留在他的小臂上,淡淡的香气萦绕鼻间,挥之不去……

  两年多时间,他对她的心思,他自己早已看清。

  可他看得再清,却也到底拎不清。

  他知道,她是他大哥的妻,且对大哥情根深种,上辈子能为之殉死,这辈子能心甘情愿地为之抚养幼弟……

  他知道,她那一颗心,全是大哥的。

  他知道,她对他所有的好,都只是因为他是大哥的弟弟。

  可就算再明白,他也控制不住自己那些荒唐的念头。

  每当他看到她周旋在众人之间的身影,看到她挑灯伏在案前算账的模样,看到她时不时不自知地在他面前流露出的脆弱,他都会想要抱住她、护住她,教她远离那些所有的不快。

  让她,只安心地待在他的怀里。

  他许是在发疯。

  他明明知道,她一定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

  在她的眼里,他不过只是她的弟弟而已。

  思及此,柳敬斋只觉有股暴戾之气盘踞在心头,挥不散、理不净。

  烦躁,恼怒。

  连带着,他对自己身上这股尚未消去的欲念也觉得厌恶不已。

  他快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

  苏小淮一边红着脸拢衣服、理头发,一边走到院门外,拾掇好,开了门,遂与那李婶攀谈了起来。只道那李婶今夜匆匆寻来,是为了那账簿竟出了大漏洞的事儿。

  苏小淮听她那般说,先是愕然,细细一想便觉得有些狐疑。她接过那账本翻了几翻,发现确有其事,但却不知道那漏洞是何时弄出来的,她只好先对那李婶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细查一番。那李婶应了,她这才将人送走。

  回了厅屋里,苏小淮发现柳敬斋已经不在了,台上的茶盏也没有收拾。

  许是回屋温书去了吧?

  苏小淮如是想道。

  她遂收拾起厅屋来,一边收拾着,一边考虑方才柳敬斋与她说的那事儿。

  与他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时间,她只觉他有时不大像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虽说他骨子里一直都是那沉稳的性子,跟了他那么多个异界,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他,可她却觉得,他还是过分成熟了些。她亦接触过“不少”十几岁时的他,细细一想,只觉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难道——

  是她老是拔刀逼他读书的缘故?!

  苏小淮:“……”

  她下次一定温柔一点。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眼下向她提出这个请求,她到底是应还是不应呢?

  他,向来有主见。

  苏小淮一愣,眸色突地有些黯淡下来。

  是啊,她在想什么呢?

  不过就是当了他两年嫂子,就以为自己是他什么人了……从司命对他的那般恭敬态度来看,他定是天上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而她只是过来帮他渡劫的小妖,除却劫数之外,他的想法,又岂能容得她去置喙呢。

  等他渡完劫,定是会将她给忘了个干净,回天上去过他那神仙生活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人一样。

  苏小淮越想越是觉得不舒坦,索性不去再想。

  左右不就是让他去么,去就去嘛!她才不要管他呢……

  然后她犹豫了一阵,回屋取了些东西,而后抬步去了柳敬斋的屋子。

  到了门口,苏小淮顿了一下,只见他的屋子鲜见地锁了门,里头亮着灯,想来他是在的。

  她抬手叩了几下门,里头静了一静,传来了柳敬斋闷闷的声音:“谁?”

  苏小淮道:“阿斋,是我,能进去么?”

  屋里诡异地保持了片刻的沉默。

  苏小淮蹙眉,本想再敲敲看,便听里头椅子拖动了一下,接着传出了几许水声。

  苏小淮脸一红……瞬间懂了些什么。

  再等小片刻,门被匆匆打开了。只见柳敬斋逆着灯火而立,脸色颇有些不自然。

  他别开眼,道:“嫂子。”

  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微哑。

  苏小淮听得耳热,抬眼便见那边窗户大敞着,她下意识轻嗅,更是红了脸颊。

  气味散得差不多了,只是……奈何她鼻子灵嘛。

  “嫂子有事么?”柳敬斋问道。

  苏小淮心里只觉又别扭又好笑,只道阿斋也长大了。

  怕他面子上过不去,苏小淮遂装作不知,只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你将左手伸来。”

  柳敬斋僵了一下,遂是照办,接着不解地看她。

  苏小淮从袖里摸出一条红色的手绳,伸手给柳敬斋戴了起来。

  柳敬斋目光一落,只见苏小淮右手上也戴着一条红绳,他大震,竟是愣了。等苏小淮给他戴完,他热出了一层薄汗。

  他眯眼,不确定地问她道:“嫂子,这是……?”

  只见苏小淮坦然笑道:“保平安的,你不是要跟虎哥去么?戴上这个,我放心。”

  柳敬斋一顿,这才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只道在大梁,男女互赠红绳,有愿结姻缘的意思。自然,之外也有作护身符的意义。

  方才,倒是他想差了。

  这般想着,柳敬斋便有些许落寞,却望她眉眼弯弯,没了别的话。

  她到底,只是拿他作弟弟看的。

  思绪绕了这般弯弯道道的,柳敬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竟是同意他跟着大当家一起去了。他哑声失笑,只道是方才这事儿太过吓人,他便连对苏小淮肯放行的态度都没了反应。

  “多谢嫂子,阿斋会小心的。”他答道,眼角嘴角有了笑意。

  本以为她不会再多说,却见她竟是少有地走了神。

  “嫂子?”

  “——那就这样,这绳子你千万要随身戴着啊!你早些歇息吧,夜里读书多了费眼睛,我就先回去了。”苏小淮笑了笑,转身而去,脑子里尽是他的模样。

  柳敬斋立在门边,望着她走远,又看了一眼左腕上的红绳,心里柔软了几分。

  “倒是越长越像了……”突地,远处飘来这样的一句低叹。

  他一怔。

  那话很轻,可耐不住夜太静,他到底还是听到了。

  他顿了顿,眉眼俱沉。

  ·

  过了两日,柳敬斋便随着洪寅生、沈子明一行离开了柳家寨。柳伊妹的威名仍在,是以这几日,寨子便由苏小淮坐镇着,大大小小的事情忙得她头不沾枕。

  没了柳敬斋,苏小淮一下子便觉得屋子和肚子都空了不少。

  苏小淮愁眉苦脸地看着她眼前的一堆食材,仰天大叹——

  狐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此后,便时不时看着手上那红绳发起呆来。

  这红绳倒不是苏小淮随意给出去的,她心知术法无用,遂以红绳为媒,将自己的神魂绑去了柳敬斋的身上。

  虽说上次自爆神魂余下的创伤还没有复原,但也不妨碍她分魂去黏着他,因为——他身上灵气充裕。

  她用魂魄黏着他,不但能在第一时间感知他的安危,还能汲取他的灵气养魂,这倒是天底下再没有的好事儿了。

  如此一等,便是半月功夫。让她庆幸的是,红绳一直没有什么反应,这说明他并没有性命之忧。

  一日入夜,苏小淮又在感叹狐生不易的时候,只听得前头传来了洪寅生一行回寨的消息。

  她眼睛一亮。

  饭来了!

  ※※※※※※※※※※※※※※※※※※※※

  杭白[狗抽烟.jpg]:“女儿你悠着点儿,也不怕把人家给吓wei了。”

  苏小淮:“没关系,我可以再帮他站起来。”

  柳敬斋:“……”

  读者:“哦嚯,看不懂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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