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普通朋友。”
“没了？”
“没了。”
离门禁还有十分钟，苏洺从校门口拼了命地跑回去，比八百米考试还认真。
司机跟着柏郁泽很久了，平时说得上话，他从后视镜看着老板，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知道了他对柏司会更失望。”
柏郁泽打开车窗，两腿大开着随意地靠着坐垫，拿了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
“我要的是苏洺绝望，后知后觉自己被所有人瞒着像傻瓜一样耍着玩儿那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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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分手
离国庆节还有五天，柏司打算假期里带苏洺出去意大利玩儿。
苏洺兴致缺缺，不想去那么远，说在国内转转就好。
柏司让助理订机票，苏洺问：“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是吧？”
“放心，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助理订好机票，选好度假酒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柏司那边还是出了岔子。
苏洺提着行李箱，站在学校门口，放假了很多学生都离校，只有少数几个人出来吃饭。他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听男人道歉。
“宝贝对不起，我朋友出事受伤了，现在必须送去医院。你自己先去机场，我这边忙完了再飞过来找你。”
“哪个朋友？”
“李一夏，去拍卖的路上，他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伤势很重。”
苏洺握着手机，语气淡定到没有丝毫起伏，“他没有其他朋友？非你不可到需要放我鸽子，让我像个傻X一样提着行李箱在学校空等。”
“都是我的错，但现在情况真的很紧急，你理解一下。”
“有多紧急，李一夏是要死了吗？”
“苏洺！”柏司第一次用很严重的语气喊他名字。
苏洺直接挂断电话。
他带着一种难堪的情绪想，不就是这样吗，再坏还能怎样呢。
道歉是为将来再犯埋下伏笔，这句话放在柏司身上恰好得到完美证明。
苏洺提着行李箱返回去，校园大道仿若无人之境，有黄色的干枯树叶掉下来，落在苏洺的衣领里。
他用手指拿起来，揉了一把，把树叶丢进垃圾桶。
晚上柏司打电话找他见面，苏洺躺在床上，眯起眼睛回忆一整天都是怎么过去的，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太阳忽然就已经沉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整片天空都被染黑了。
两个人约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见面。
柏司已经到了，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直到看见苏洺出现在咖啡厅门口，脸上才有了点精神。他说：“宝贝，对不起，是我错了。”
“还是叫我苏洺吧。”就像之前在电话里吼他那样，带着几分愠怒呵斥地叫他名字。
“李一夏的父母全都在国外，他是在为我工作时受的伤，当时身边除了我，没有第二个熟悉的朋友。所以……”
“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苏洺说：“我们分手吧。”
柏司看着对面的男孩子那张冷淡的脸，心里有着微微的酸楚感。他猜到苏洺会生气，却不知道他能气到说出分手两个字。
他有些慌了，“宝贝，你听我说，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别人不遵守和你的约定，你给我个机会，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苏洺平静地看着他，“柏司，我说过我的眼睛容不得沙子，是你没有抓住机会。”
“我可以改，只要你不说分手。”
“和你在一起很累，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柏司，我们分手。”
那些分手时轻松且坚定的人，早已在每一个酝酿分手的夜晚难过和纠结过了。
所以苏洺现在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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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正人君子
抹去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很简单，整理打包他送过的东西，删除社交网络账号，拉黑他的电话号码。
两个人社会地位相差太大，分开后才发现，那一年竟然可以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苏洺泡在舞蹈室，比主角练的时间还要长。
中间柏司来学校找过他几次，苏洺都没出来，拒绝得非常彻底。
柏司根本就不懂提出分手前，苏洺内心经历了多少次失望和煎熬。一直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被甩，郁闷地找柏郁泽喝酒。
“他真这么说？”
“嗯。我看他表情，不像是说着吓我。”
“那你是什么想法，把人追回来重新复合？”
“苏洺现在连见都不肯见我。”
柏司坐在路边的栏杆上，手握着易拉罐啤酒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敲着栏杆。
柏郁泽双手撑在金属栏杆上，面朝着湖水，头发被风吹得竖了起来，黑暗里没有人看见他心情很好翘起来的嘴角。
“那就算了吧，我看夏哥这次回来找你，是真心的。”
柏郁泽的头发垂在前面，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在风里轻声叹息，说：“郁泽，你不明白。”
“阿司，不明白的人是你。没有人能一边开始新恋情，一边和前男友牵扯不清。除非他本来就余情未了。”
“我只是看他身边没有人，才去照顾他。”
“你可以请看护。”
柏司低下头，说：“我不放心。”
“看吧，阿司，你对苏洺只是浅尝即止的喜欢，对夏哥才是从一而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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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没了。”
离门禁还有十分钟，苏洺从校门口拼了命地跑回去，比八百米考试还认真。
司机跟着柏郁泽很久了，平时说得上话，他从后视镜看着老板，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知道了他对柏司会更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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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是苏洺绝望，后知后觉自己被所有人瞒着像傻瓜一样耍着玩儿那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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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国庆节还有五天，柏司打算假期里带苏洺出去意大利玩儿。
苏洺兴致缺缺，不想去那么远，说在国内转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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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助理订好机票，选好度假酒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柏司那边还是出了岔子。
苏洺提着行李箱，站在学校门口，放假了很多学生都离校，只有少数几个人出来吃饭。他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听男人道歉。
“宝贝对不起，我朋友出事受伤了，现在必须送去医院。你自己先去机场，我这边忙完了再飞过来找你。”
“哪个朋友？”
“李一夏，去拍卖的路上，他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伤势很重。”
苏洺握着手机，语气淡定到没有丝毫起伏，“他没有其他朋友？非你不可到需要放我鸽子，让我像个傻X一样提着行李箱在学校空等。”
“都是我的错，但现在情况真的很紧急，你理解一下。”
“有多紧急，李一夏是要死了吗？”
“苏洺！”柏司第一次用很严重的语气喊他名字。
苏洺直接挂断电话。
他带着一种难堪的情绪想，不就是这样吗，再坏还能怎样呢。
道歉是为将来再犯埋下伏笔，这句话放在柏司身上恰好得到完美证明。
苏洺提着行李箱返回去，校园大道仿若无人之境，有黄色的干枯树叶掉下来，落在苏洺的衣领里。
他用手指拿起来，揉了一把，把树叶丢进垃圾桶。
晚上柏司打电话找他见面，苏洺躺在床上，眯起眼睛回忆一整天都是怎么过去的，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太阳忽然就已经沉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整片天空都被染黑了。
两个人约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见面。
柏司已经到了，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直到看见苏洺出现在咖啡厅门口，脸上才有了点精神。他说：“宝贝，对不起，是我错了。”
“还是叫我苏洺吧。”就像之前在电话里吼他那样，带着几分愠怒呵斥地叫他名字。
“李一夏的父母全都在国外，他是在为我工作时受的伤，当时身边除了我，没有第二个熟悉的朋友。所以……”
“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苏洺说：“我们分手吧。”
柏司看着对面的男孩子那张冷淡的脸，心里有着微微的酸楚感。他猜到苏洺会生气，却不知道他能气到说出分手两个字。
他有些慌了，“宝贝，你听我说，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别人不遵守和你的约定，你给我个机会，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苏洺平静地看着他，“柏司，我说过我的眼睛容不得沙子，是你没有抓住机会。”
“我可以改，只要你不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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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苏洺泡在舞蹈室，比主角练的时间还要长。
中间柏司来学校找过他几次，苏洺都没出来，拒绝得非常彻底。
柏司根本就不懂提出分手前，苏洺内心经历了多少次失望和煎熬。一直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被甩，郁闷地找柏郁泽喝酒。
“他真这么说？”
“嗯。我看他表情，不像是说着吓我。”
“那你是什么想法，把人追回来重新复合？”
“苏洺现在连见都不肯见我。”
柏司坐在路边的栏杆上，手握着易拉罐啤酒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敲着栏杆。
柏郁泽双手撑在金属栏杆上，面朝着湖水，头发被风吹得竖了起来，黑暗里没有人看见他心情很好翘起来的嘴角。
“那就算了吧，我看夏哥这次回来找你，是真心的。”
柏郁泽的头发垂在前面，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在风里轻声叹息，说：“郁泽，你不明白。”
“阿司，不明白的人是你。没有人能一边开始新恋情，一边和前男友牵扯不清。除非他本来就余情未了。”
“我只是看他身边没有人，才去照顾他。”
“你可以请看护。”
柏司低下头，说：“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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