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她来了_别笑!这是恐怖片[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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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她来了

  宿舍内,三个人对着那只古老得都快发霉的木箱子,集体沉默。

  箱子上面的三把锁都编着号,目前还差一把钥匙,就是3号宿舍的那一把。

  “他们肯定也知道钥匙的线索了,那个眯眯眼的男人,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对。”傅蓝屿沉声道,“我怀疑他并不是白银局的玩家。”

  很明显,流氓兔男和蓝发男是一伙的,看起来又很老练,那么就有七八成的可能性,他也是高级玩家带朋友或客户通关。

  “第三把钥匙在他那?”乔云铮略一颔首,“那就只能杀了他。”

  “难度有点大,现在一共还剩下八名玩家,而且我打算今晚就结束战斗。”

  景鹤闻言震惊:“今晚结束战斗?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蓝姐?”

  “不然呢?”傅蓝屿瞥他一眼,“你自己去看柜子,里面又多了新的针线和布料。”

  多了新的材料,就意味着玩家们还要继续缝娃娃,更意味着今夜花子还会来。

  “今夜花子如果又来了,死的肯定是你。”

  “……”

  笨手笨脚的景鹤同学,顿时欲哭无泪。

  “蓝妹。”乔云铮突然开了口,“昨天有外人在场,有件事我没找着机会跟你商量。”

  今天于欣欣死了,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可以随便商量了。

  傅蓝屿看向他:“什么?”

  “游戏初始那四张提示卡片,我感觉藏了点东西。”

  “我去拿!”

  景鹤虽然智商方面经常跟不上,但执行力还是比较高的,说简单点就是非常有眼力界。

  他没等傅蓝屿起身,就一溜小跑去开柜门,将里面四张印着花子肖像的提示卡片,全都拿了过来。

  他低头挨张察看卡片,在看到于欣欣那一张的时候,忍不住手一抖。

  “靠,这张脸变样了啊!”

  的确,于欣欣那张卡片上,原本精致甜美的花子,此时已变成了披头散发、狰狞怪笑的可怖模样,不仅如此,她那条裙子也不再是原本鲜艳均匀的红色,而是布满了斑斑血迹。

  她搭在膝盖上的那双手中,紧握着一柄沾血的镰刀。

  傅蓝屿接过来看了一眼,微微蹙眉,然后又将四张卡片,全部递给了乔云铮。

  “你发

  现什么了?”

  乔云铮将其中一张卡片,举起来对准窗外的阳光。

  “你看,她心脏这里,纸的材质与其余部分不同,是能透光的。”

  傅蓝屿似有所悟,她立刻如法炮制,将所有卡片都对准了阳光。

  很奇怪的,阳光透过花子心脏,每一张卡片上折射出的图案,似乎都影影绰绰,不太一样。

  乔云铮侧身靠近她,两人将手里的卡片合在一起,意外发现那些看似无规律的图案,其实是可以拼凑出轮廓的。

  景鹤在后面仔细辨认,他好奇地又往上叠加了第三张卡片。

  果不其然,这次的轮廓更加清晰了。

  直到第四张也叠加上去,轮廓终于完整。

  那好像是……

  宿舍楼的全景图。

  景鹤惊道:“这不就是咱们这栋宿舍楼吗?”

  随着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只听得门锁“咔哒”一声轻响,而后屋里便又恢复了平静。

  三人均疑惑,傅蓝屿当即走近察看,发现宿舍门居然轻轻松松就拉开了。

  她试着想把门重新锁上,结果发现,竟然锁不上了。

  她回眸,见乔云铮也正看向这边,四目相对,察觉到她神色古怪,乔云铮低声询问。

  “怎么了?”

  “门锁坏了。”

  乔云铮快步上前,景鹤也跟了过来,三人研究半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真的坏了(……)

  “好端端的,门锁为什么会坏?”景鹤悚然一惊,“难道因为咱们刚才拼出了线索?”

  傅蓝屿道:“按照一般规则,解出这种线索,应该是有通关提示或者奖励的,没道理给我们加个debuff。”

  所谓debuff,负面减益效果,当然是指这道门。

  正常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夜晚锁不了门,会是什么后果。

  一旦被其他玩家发现漏洞,对方就可以轻而易举破门而入,大开杀戒。

  乔云铮摩挲着手里的卡片,陷入沉思。

  “也许这并不是针对我们的debuff。”他说,“没准是针对所有玩家的debuff。”

  傅蓝屿想了想,略显恍然:“你的意思是……系统开启了让游戏尽快结束的捷径?”

  他温柔一笑:“没错。”

  现场只有景鹤一头雾水:“你俩到底在讲什么?”

  “你先在这等着。”乔云铮拍

  了拍他的肩膀,跟傅蓝屿一起出了门,“我和你蓝姐去印证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回来你就知道了。”

  “……”

  被抛弃的景鹤同学站在原地,很是委屈。

  ……

  乔云铮和傅蓝屿将1号宿舍左侧的房间门都试了一遍,又径直上了三楼。

  一切正如两人所料,解开了卡片上的提示之后,整座宿舍楼的所有门,全部瞬间开锁,自此可以随意进出。

  并且三楼每一间开启的空宿舍内,最外面的床头,都放着一柄细长锋利的剔骨刀。

  毋庸置疑,那是凶器。

  是供玩家们自由取用,互相残杀的凶器。

  毕竟裁布料的剪刀太钝了,划个口子也不痛不痒的,不像这种刀,最容易一刀毙命。

  傅蓝屿站在那,蓦然就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她咬了一下后槽牙,最终抄起面前的剔骨刀,揣进了怀里。

  这种残酷的竞争是没有尽头的,只能不断的突破底线,学会适应再适应。

  乔云铮又去旁边的房间,拿了另外两把刀。

  在转身的一刻,他隐约望见三楼走廊的尽头,有人影一闪而过。

  他眉梢轻挑,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蓝妹。”

  “嗯?”

  “有人也发现了。”

  “迟早会发现的。”傅蓝屿对此并不意外,“八成是3号宿舍那俩人,今晚他们一定会动手。”

  但凡是经验丰富的高级玩家,就该明白今晚必须动手的道理。

  两人随即不再久留,以最快速度回到1号宿舍。

  景鹤赶紧迎上来:“怎么样,验证什么猜想了?”

  “验证了大家可以开始杀人的猜想。”乔云铮往他手里塞了一柄剔骨刀,“拿好,现在全楼的门都开了,今晚不尽快通关,就会被别的玩家盯上,你有点心理准备。”

  景鹤拎着刀,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么刺激的?”

  “这也算刺激?大概对你来说算刺激。”

  “但现在还剩八个人呢哥!除去咱们也还有五个人,我们总不能晚上直接去把那五个人都杀了吧?我下不去手啊!”

  “我知道你下不去手。”乔云铮缓声道,“所以今晚见机行事,真不得不亲自动手了,你就跟在我俩身后,我俩先挡着。”

  “噢

  ……”

  “但是景鹤,这游戏无情,我俩能不能活到你上黄金都未必。你总会有独当一面的时候,万一以后我俩不能陪着你了,你得保证自己有这种胆量与狠心。”

  他讲话惯常温柔而慢条斯理,很少这么严肃正经地告诫,一时间听得景鹤心里发凉。

  景鹤撇了撇嘴,看起来像是要哭了:“蓝姐,你快管管云哥,听他立的这是什么flag?太悲观了吧!”

  “他说得没错。”傅蓝屿正在用被子擦刀,头也不抬,“我黄金四了,他也快白金二了,走到这一步,指不定哪天就会死在游戏里——趁我俩还活着,希望你进步得再快一点。”

  无论她还是乔云铮,在提及死亡的问题时,都很平静从容,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是曾经刀口舔血无数回,屡次趟过鬼门关之后,练就的心理素质。

  并不是看开了,遇上狗系统,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得开的。

  只是被迫接受了这不公的命运而已。

  这是漫长而没有止境的酷刑,然而在最后一场刑罚结束以前,能保护好的人,能坚持的事,只盼着能够圆满。

  就算不能圆满,至少别留遗憾。

  月悬高空,深夜再度降临了这座废弃的校园。

  为了方便确认行动时机,傅蓝屿就盘腿坐在门边的地面,侧耳听着外面传来报时的音乐铃声,叮叮咚咚,半晌才停息。

  她手里还握着那把剔骨刀,拇指在螺旋纹的刀柄上不断摩挲着。

  她突然开口:“远处有动静了。”

  靠在床边闭目养神的乔云铮,闻言冷静抬眸:“什么动静?”

  “追赶、尖叫、骂声,还有人在哭。”

  他点点头,意味难明地叹息一声:“就像你说的,3号宿舍的人动手了。”

  看来3号宿舍那位流氓兔似的高级玩家,以及他的蓝发同伴,都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他们解决完2号宿舍,立刻就会来我们这。”

  毕竟对方要通关,就必须抢到箱子和另外两把钥匙。

  乔云铮淡定起身,掂了掂手中的剔骨刀:“行,那我们也出去凑个热闹。”

  反正躲是躲不过去的,早几分钟和晚几分钟出去,没什么区别。

  景鹤跟在两人身后,只觉心脏发闷,连喘好几口大

  气。

  他暗暗给自己鼓劲:加油,你可以的,你绝对不能给云哥蓝姐拖后腿,你他妈的争点气……

  “景鹤。”

  “在呢蓝姐!”

  傅蓝屿指了指床边:“把箱子拎着,你就负责拎箱子,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扔了。”

  “蓝姐你放心。”他立刻把刀夹在腋下,又把箱子紧紧搂在怀里,“就算我被扔了,这箱子也不会扔!”

  “……行吧。”

  三人离开宿舍,还没走出多远,就见走廊上有一道长长的黏腻血痕,看起来像是垂死之人挣扎着爬行,最后又被拖走的现场痕迹。

  不多时,走在最前面的乔云铮忽而停住脚步,转头看向2号宿舍。

  2号宿舍那位很爱哭的女玩家,脖子和胸口中了好几刀,正横躺在门口的血泊里,半睁着眼睛断了气。

  她刚才应该是想要逃跑的,无奈没有成功。

  宿舍里面,3号宿舍的三个人,正合伙将2号宿舍仅存的那名男玩家按倒在床上,不准他反抗。

  流氓兔男手里同样攥着一柄剔骨刀,可想而知,也是从三楼的某间屋里取来的。

  锋刃映着窗外冷月,寒光烁烁,他手起刀落,用力扎进男玩家的心窝里。那男玩家浑身抽搐了几下,终于没了动静。

  流氓兔男拎着沾血的刀转过身来,他脸上似乎被刚才的女玩家挠出了一道伤口,有一滴血流到了唇边。

  他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笑了。

  “这么巧,三位都在呢?”

  “是啊。”傅蓝屿道,“走廊里这么热闹,我们也不是聋子,自然得来参与一下集体活动。”

  “挺好,没想到最后就剩下咱们两个宿舍的较量了。”流氓兔男歪过头,将她从上至下认真打量了一圈,“小姐,坦诚一点,你也不是白银玩家吧?”

  这个“也”字,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傅蓝屿平静回答:“我跟你一样。”

  “有意思。”他笑意更深,“其实我很感兴趣,能升到高等级的女玩家,究竟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真遗憾,我可是对你完全不感兴趣。”

  蓝发男瞥了一眼景鹤怀里的箱子,抬手往旁边那位男玩家的肩上一推,不爽道:“你哆嗦什么?”

  与他同宿舍的男玩家,显然没什么经验和

  胆量,双手握刀战战兢兢。

  “你们这什么意思?要……要我杀人啊?”

  “刚才我哥都解决掉两个人了,你没看见?你总得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否则我俩带着你通关是做慈善?”

  男玩家哭丧着脸:“能……能者多劳,你们二位既然这么厉害,那再杀几个也不算什么,对吧?”

  蓝发男皱眉:“你在这说什么逼话呢?”

  男玩家双腿发软,近乎崩溃。

  “我不敢啊!他们也都拿着刀呢!我……我刚上白银不久,之前还从没杀过人……呃!”

  话音未落,身侧的流氓兔男,已经反手将剔骨刀刃,深深扎进了对方的胸口。

  扎进去的一瞬间,他甚至还用力将刀柄旋转了一圈。

  “为什么我说你嘴硬心软?”他漫不经心地教育蓝发男,“这种废物留着只会拖累咱俩,更何况他就算能通关这一场,没多久迟早也要死。”

  “记住了,弱者在这个游戏里,不配活着。”

  他将男玩家的尸体踹向一边,转而目不斜视朝傅蓝屿三人走了过去。

  平心而论,傅蓝屿穿越了这么多场黄金局,很少遇上杀气这么重的玩家。

  她毫不怀疑,只要条件足够,这种人完全不介意在开局就大开杀戒。

  “景鹤。”她攥紧了手里的刀,示意景鹤后退,“走楼梯,去一楼,要快。”

  关键时刻,景鹤绝不给哥姐掉链子,他听了这句话,抱着箱子拔腿就跑,跑出了个性跑出了风采,跑出了百米冲刺的最佳水平。

  蓝发男急着要追,被乔云铮拦住了,于是四个人当即爆发了正面冲突。

  这兄弟俩都是手黑的人,但相比起蓝发男的野蛮性进攻风格,流氓兔男就更老练得多。

  他没有一味与战斗力明显强势的乔云铮纠缠,登时将目标转向了傅蓝屿,打算以此分散乔云铮的注意力。

  傅蓝屿很会审时度势,她并不认为自己靠硬碰硬能赢过面前这个大男人,所以她没有恋战,而是飞快朝反方向的二楼厕所奔去。

  她常年锻炼,跑步水平相当可观,尽管流氓兔男速度也不慢,一时半会却也没能追上她。

  她中途一个急转弯,闪身进入了女厕所。

  她并未锁上那扇门。

  ……

  不

  过须臾之间,流氓兔男也已追到近前。

  在他看来,傅蓝屿这无异于画地为牢。

  “我从不否认女玩家的智慧。”他低笑道,“可惜智慧也并不能让你们活得太久。”

  他果断一脚踹开了厕所大门。

  然而。

  预想中的画面并未出现。

  当他闯进厕所的刹那间,迎面对视的,居然是自己的脸。

  傅蓝屿就站在那里,双手举着洗手池上的那面镜子,挡在身前。

  镜中映出了他的全貌。

  厕所的镜子,从一开始就并非镶嵌在墙面上,只是竖立在洗手池前端罢了。

  如果在保证不照到自己的前提下,从侧面将镜子拆下来,就能达到此刻的效果。

  【厕所的镜子里,也许会看到花子哦。】

  “先生,你错了,女玩家的智慧,有时比你的武力更重要。”

  这一招,叫请君入瓮。

  流氓兔男当场愣住,他盯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发青,神色逐渐变得紧张僵硬。

  他想要转身逃跑,可脚下已像是生了根,牢牢钉在了原地,再难移动半步。

  规则生效,他逃不掉了。

  半晌,一双冰冷的小手从身后环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小女孩把脑袋枕在他肩膀,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

  “来和花子玩呀?”

  “我……不……”

  他尚未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花子尖利的指甲,已经刺进了他的颈动脉。

  鲜血溅上了厕所大门。

  的确,弱者不适合这个游戏。

  但强与弱是相对的,没有人会是永远的强者。

  而此时的傅蓝屿,早已将镜子倒扣在地面,提前一步逃离了厕所区域。

  她迅速按原路返回,见乔云铮就站在宿舍门口,手里还拿着最后一把标记着号码“3”的钥匙。

  不远处,蓝发男的尸体正倒在墙边,心脏与腹部均有大片血迹晕染,可见中了不止一刀。

  她目光微移,看到乔云铮锁骨上方有一道血痕,果然,他也受了伤。

  伤口并不深,但能想象出刚才有多惊险,但凡位置再偏一点,躲闪不及,他就会被当场割喉。

  “……要紧吗?”

  “不要紧,这种程度的小伤,甚至都不会影响到下场游戏。”乔云铮单手用衣领遮住

  伤口,另一只手甩了甩剔骨刀上的血迹,“你那边顺利吗?”

  “顺利,那个男人被花子干掉了。”

  乔云铮低声一笑:“我看你往厕所方向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亏你想得出来。”

  “武力拼不过的时候,就要考虑智取。”傅蓝屿说着,脚步未停,径直朝楼梯走,“咱们得快点去找景鹤了。”

  “好。”

  景鹤正蹲在一楼的大厅中央,怀里仍旧抱着那只木箱子,可怜兮兮,像是被抛弃的小流浪狗。

  然后他就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顿时惊喜地一跃而起。

  “云哥蓝姐,你俩可算来了!”

  “这已经很快了。”傅蓝屿接过乔云铮递来的钥匙,又从景鹤口袋里取出之前的两把,俯下身去开箱子,“你以为杀人是什么愉快体验吗?”

  景鹤语气内疚诚恳:“对不起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古老的道理,‘如果你觉得岁月静好,那其实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傅蓝屿忍不住抬头瞥他一眼,“灌什么鸡汤呢在这?”

  “我这是在表达自己感激感动的心情。”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轻响,三把钥匙都插入锁孔,木箱的箱盖被傅蓝屿掀开了。

  一股浓重的霉味传来,三人同时低头,见箱子里安静躺着一只缝好的布娃娃。

  那是以花子为模板的布娃娃,大概是原版,比每一位玩家缝得都要精致漂亮。

  布娃娃的旁边,还有一串生锈的钥匙,钥匙有十几把,看上去都与宿舍楼大门的锁孔相吻合,只是有着很细微的差别。

  要找出哪一把才是真正的钥匙,需要逐个去试。

  正当景鹤自告奋勇,准备自己去试钥匙时,乔云铮似有所感一回眸,眼神登时沉了下去。

  “蓝妹。”他沉声提醒,“她来了。”

  所谓的“她”,当然是花子。

  方才还在二楼厕所的花子,此时已经来到了一楼,她披头散发,穿着那件布满斑斑血迹的肮脏衣裙,诡异笑着走下楼梯。

  而她的手里,还紧握着一把带血镰刀,跟于欣欣那张卡片上画的一模一样。

  花子眨了眨眼睛,有两行鲜血顺着她漆黑的眼珠,淌过苍白瘦削的脸,那场景分外可怖。

  “

  来陪花子玩呀?”

  她高高举起了那把镰刀。

  “……景鹤。”傅蓝屿稳住呼吸,冷静提醒,“不想死就快点试。”

  景鹤也看见了花子,他手有点哆嗦,好在还算镇定,目前已经试了四把,都没成功。

  “等等啊蓝姐,我正在试第五把。”

  运气真是种很玄的东西,就譬如在场的三人,全是非酋。

  傅蓝屿叹了口气:“我想念顾墨池了。”

  乔云铮点头:“我也是。”

  要是欧皇顾墨池在场,就凭当初他选棺材的命中率,大概第一把钥匙就能开锁了。

  说话间,花子根本没给他们喘息的工夫,以冲锋的姿态飞奔而来,狞笑着抡起镰刀,径直砍向挡在前面的两人头顶。

  乔云铮单手揽在傅蓝屿腰间,迅速后退一步,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但花子的技能是不需要冷却时间的,她甚至连挪都没挪一步,身体直接扭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弯折角度,又是一镰刀挥过来。

  理论上讲,乔云铮和傅蓝屿作为正常人,无论如何都是躲不开鬼怪这一招的。

  ……可傅蓝屿怀里,抱着从箱子里找到的那只娃娃。

  千钧一发之际,她下意识抬手,将娃娃挡在了自己和乔云铮的头顶。

  一道金光原地逸散开来,如同无形盾牌,替两人格挡了致命一击。

  原来娃娃的作用是这个。

  不过只能用一次。

  眼看着娃娃已经消失在掌心,两人均反应敏捷,拔腿朝大门的方向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听得景鹤欣喜叫道:“云哥蓝姐,我成功了!”

  虽说他试到了第十一把钥匙,才勉强成功。

  得亏手上动作够快。

  在撞开大门的瞬间,乔云铮和傅蓝屿几乎是一左一右,将景鹤拖出了宿舍楼的范围。

  镰刀锋利的刀尖,惊险擦过景鹤后背,在他外套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只差一步,就要把他劈成两截。

  景鹤心有余悸地回过头去,看到花子倒提着镰刀,仍站在宿舍楼的门内,月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她咧着嘴,笑得正开心。

  颈间吊坠亮起,再度传来了水滴落入玻璃容器的轻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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