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其实超坏
辛芜本以为他一个乡野小农夫，跑到这庄严肃静的皇宫里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叩谢九五之尊一定会怕到发抖，但许是昨日已经见过了皇上，且又看见赵元驹被阳羽嫌弃成那样，今日再来正式会面，除了些许紧张，似乎也没有多害怕。
当他行完礼抬眼瞧见赵元驹眼角的淤青，不由得和苍墨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昨夜和兄长打架了？
兄长看上去文文弱弱，没成想还能把皇上打服，才让他答应立后的？
赵元驹原以为他们明日才进宫，不过倒也无妨，赏了一堆东西给辛芜，夸赞了一番他进贡的大米和大枣。
轮到苍墨时，因为早前拟好的圣旨中将他和阳羽一道封赏，今日阳羽不在，赵元驹便只好口谕，赞赏承他承建的工程完成得漂亮，承认了他百里氏后人的身世，又趁机替当年被冤屈的百里氏正名，表达了对百里氏的尊敬和愧疚等。
最后少不了又赏了一堆，但品种之多、数量之大让堂下之臣瞠目结舌。
邹风在后面瞧见户部尚书金玉山随着芮安滔滔不绝地念着长长的赏赐单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低声对高远道：“皇上这是打算把国库搬空了来赏赐他么？你瞧你家尚书大人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你有所不知，当年百里氏富可敌国，抄家的时候那金银珠宝、银票玉器一车一车往国库拉，”高远小声道，“我前两年替金大人理账时，瞧见百里氏充公的钱财，光账簿都好几箱，皇上这是还，不是赏啊！”
“金大人最小气，平日我们部门要拨个款总卡在他这里，”邹风笑道，“这回估计要心疼得十日上不得朝了。”
“我听着皇上还算有分寸，”高远偷偷伸出两根手指道，“这回只给了两成。”
邹风点了点头道：“再给多一分只怕好些个老臣要告老还乡。”
苍墨只办了两件事，赵元驹不好直接给他授勋封爵，只承诺往后工部牵头的工程都由百里氏来做，也算是很大的扶持了。
辛芜早知百里氏有钱，听到皇上赏了那么多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但也吓得不轻，狼崽子进了趟宫，出去跟镀了一层厚厚的金在身上一般。
墨庄库房是放不下的，枫阳钱庄兴许都不敢接，还是直接存到京城的钱庄去吧……
苍墨倒是淡定许多，和辛芜一块行大礼，磕头谢了恩，心中惦记着另外的事。
赵元驹当然知道他们特地提早进宫是为着什么，下了朝便也宣了他们一块，到御花园看戏去了，薄绍齐如今代理太尉之职，不需寸步不离地跟着，但也被喊了过去凑人数。
赵元瑛一看皇帝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一脸不高兴，又瞧见他脸上有伤，惊道：“皇上的脸这是怎么了？何人如此大胆？”
“朕昨夜不慎撞到墙角，”赵元驹道，见赵元瑛还想说什么，又道，“已经宣太医看过，皇姐无需忧心。”那沙瑶依果然也在，辛芜起身后悄悄看了她一眼，心道果然是倾城之姿，肤白胜雪、明眸皓齿、眼若星辰。
不过她一直没正眼看一下皇帝，像是有些无聊地看着戏台子上登场的戏子，见赵元驹带着人来了也只是懒懒地站起来行了个屈身礼便接着看戏去了，听见赵元瑛问他脸上的伤也无动于衷。
可等苍墨得了赵元瑛允许，站起身抬了头，这沙瑶依随意扫了一眼，眼神便一直放在苍墨身上。
她不看戏了。
专看苍墨。
这次好不容易逃离王兄的掌控跑到宇梁来玩，谁知王嫂非要将她和这宇梁皇帝凑一块，日日要她守在宫里，连去猎场骑个马都不行，更别说去城里玩了。
好在这皇帝和她一样无心联姻，时常也不在宫里，她才能偷偷溜出去一两回。
不过听说宇梁的都城盛行男风，她却一次都没见过，大概这些鸳鸳们在外头都很注意，不会让人轻易瞧出什么来。
但是今天这个人有点意思。
沙瑶依托着腮看着苍墨，这男子外形如此俊俏，若喜欢女子，一下子要娶十个只怕都有人上赶着送上门去。可他自进来起，不管是宫里漂亮的小宫女、还是她这个公主，他瞧都没瞧过一眼，除了和皇上王后说话，注意力都在他旁边的清秀男子身上，行个礼起身时还要双手去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怀六甲呢！
想到这里，沙瑶依偷偷笑了一下，歪着头又扫了他们一眼，心道：这俩人还挺登对的。
辛芜正偷偷感慨这边陲明珠的美貌，继而便发现她一直盯着苍墨，且饶有兴趣的样子，心中一紧，无端端地害怕起来。
这位公主即便是想嫁给皇上，皇上都不能拒绝，万一看上狼崽子……
“瑶依公主，”苍墨也早就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直直看过去，问道，“草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嗯？啊没有，”沙瑶依笑了笑，突然玩心又起，对辛芜道：“我吃过你进贡的鲜枣，甜脆多汁，心中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人种出来的，今日一见，只觉得你比那枣子看着还甜呢！”
辛芜一愣，赶紧站起行了个礼，道：“多谢公主夸赞，草民愧不敢当。”
“你今年几岁了？”沙瑶依似乎对辛芜特别感兴趣，又问，“模样生得这样好，大抵早有美妻在侧吧？”
“回公主，草民尚未婚配。”
“是么？”沙瑶依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突然站起来朝辛芜走去，道：“那你看我如……”“公主，”苍墨拦在她身前将辛芜遮住，道，“您吓到他了。”
“公主恕罪，苍墨的意思是，”辛芜从苍墨背后探了一点脑袋出来，小声道，“草民不过一介农夫，万万高攀不上您这样的金枝玉叶……”
“瑶依，”赵元瑛也吃了一惊，道，“不要胡闹。”
她带瑶依进宫这么些天了，也不见她对皇帝产生什么兴趣，怎的今日随便见了一个平民就如此主动？万一真选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嫁过去吃苦不说于幽安也无益，王上铁定要怪罪。
“我没胡闹，您带我来宇梁，不就是想找个人把我嫁出去么？王兄说了，我不喜欢的便不能勉强，”沙瑶依道，又围着苍墨转了个圈，抬手想拍拍他的肩，被苍墨避开了也不恼，笑道，“我看你也不错，其实相比这个干净好看的小辛芜，我更喜欢你这样高大英俊的。”
苍墨道：“我这样的宇梁遍地都是。”
赵元驹原先并没想到沙瑶依会对他二人感兴趣，见状也道：“公主若喜欢，改日朕将朝中大臣里年岁相符的都给你聚在一块，你再挑便是。”
他自己都还没摘干净，若是又把苍墨搅了进来，只怕羽羽下回要把他另一只眼睛也打青。
宇梁皇帝治国有方、政治手腕令人折服，却是个惧内的，阳羽一生气，便什么脸面威严都顾不上了。
沙瑶依不依，道：“可是百里公子有狼牙，听说还是被狼养大的，很有意思啊！”
辛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公主果然看上苍墨了！
他捏了捏拳头正要豁出去护着狼崽子，便听苍墨低头道：“草民一介莽夫，无权无势，谁嫁与草民都要吃苦，更不敢对公主心存妄念。”
“可我听说你是百里家的新家主，”沙瑶依道，“皇兄又赏了你金银无数，能吃什么苦？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我也不介意那些，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不是？”
“公主，”辛芜实在忍不得了，走到苍墨身边又行了个礼，道，“实不相瞒，苍墨他就是看着好看，其实坏得很，根本配不上您！”
苍墨：“？辛芜？”
沙瑶依惊讶道：“怎么个坏法？”
“他小时候不洗脚就上床，头发里还有跳蚤。”
苍墨愣了下，心道我那时候刚被你捡回来，连鞋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什么时候有跳蚤！
“还经常吓我养的兔子和鸡，鸡不生蛋了，兔子直接吓死也是有的。”苍墨无语，谁叫你对兔子和鸡比对我好，而且后来不是抓了好多给你，是你说院子里养不下的！
辛芜不知苍墨在腹语什么，继续把他能记得的苍墨做的坏事接着往外抖，生怕这个瑶依公主不反感，当然，他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苍墨从小撩拨他的事。
“吃饭没肉他就连锅一块摔了，浪费了我多少银钱，差点都养不活我们两个。”
“第一次去乡里家玩就差点把那家人的孩子杀了。”
“还经常偷家里的肉去山上喂狼，回来的时候衣服全是破的，跟叫花子一样。”
“且一言不合就翻脸，翻脸就六亲不认，村里大人小孩乃至猫猫狗狗都见他就躲。”
“大概是村里的瘟神，村里人都不喜欢他。”
“连从小疼他的婆婆都差点好几次被他咬了，完全是个白眼狼。”
“上学的时候经常逃学出去鬼混，还卖小抄，不是个好学生，”辛芜又补充道，“连乡试都没考过。”
苍墨忍不住插了嘴：“你怎么知道我逃学，虎子告的密？”
辛芜没理他，见沙瑶依不仅脸色没变，甚至听得津津有味，又道：“他曾说过村里未出阁的姑娘要亲个遍，抓回家养起来做童养媳，这种坏蛋哪值得您托付终身？”author_say狼崽子：还以为小怂包是站出来护着我的，没想到他是来黑我的，而且根本就没效，呜哇哇
辛芜：我那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赵元驹：好羡慕，羽羽什么时候也黑黑我，我也不想娶公主！
阳羽：我懒得黑你，直接不要。
小青鸾：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上线啊？我还在喝粥（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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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行完礼抬眼瞧见赵元驹眼角的淤青，不由得和苍墨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昨夜和兄长打架了？
兄长看上去文文弱弱，没成想还能把皇上打服，才让他答应立后的？
赵元驹原以为他们明日才进宫，不过倒也无妨，赏了一堆东西给辛芜，夸赞了一番他进贡的大米和大枣。
轮到苍墨时，因为早前拟好的圣旨中将他和阳羽一道封赏，今日阳羽不在，赵元驹便只好口谕，赞赏承他承建的工程完成得漂亮，承认了他百里氏后人的身世，又趁机替当年被冤屈的百里氏正名，表达了对百里氏的尊敬和愧疚等。
最后少不了又赏了一堆，但品种之多、数量之大让堂下之臣瞠目结舌。
邹风在后面瞧见户部尚书金玉山随着芮安滔滔不绝地念着长长的赏赐单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低声对高远道：“皇上这是打算把国库搬空了来赏赐他么？你瞧你家尚书大人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你有所不知，当年百里氏富可敌国，抄家的时候那金银珠宝、银票玉器一车一车往国库拉，”高远小声道，“我前两年替金大人理账时，瞧见百里氏充公的钱财，光账簿都好几箱，皇上这是还，不是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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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皇上还算有分寸，”高远偷偷伸出两根手指道，“这回只给了两成。”
邹风点了点头道：“再给多一分只怕好些个老臣要告老还乡。”
苍墨只办了两件事，赵元驹不好直接给他授勋封爵，只承诺往后工部牵头的工程都由百里氏来做，也算是很大的扶持了。
辛芜早知百里氏有钱，听到皇上赏了那么多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但也吓得不轻，狼崽子进了趟宫，出去跟镀了一层厚厚的金在身上一般。
墨庄库房是放不下的，枫阳钱庄兴许都不敢接，还是直接存到京城的钱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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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驹当然知道他们特地提早进宫是为着什么，下了朝便也宣了他们一块，到御花园看戏去了，薄绍齐如今代理太尉之职，不需寸步不离地跟着，但也被喊了过去凑人数。
赵元瑛一看皇帝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一脸不高兴，又瞧见他脸上有伤，惊道：“皇上的脸这是怎么了？何人如此大胆？”
“朕昨夜不慎撞到墙角，”赵元驹道，见赵元瑛还想说什么，又道，“已经宣太医看过，皇姐无需忧心。”那沙瑶依果然也在，辛芜起身后悄悄看了她一眼，心道果然是倾城之姿，肤白胜雪、明眸皓齿、眼若星辰。
不过她一直没正眼看一下皇帝，像是有些无聊地看着戏台子上登场的戏子，见赵元驹带着人来了也只是懒懒地站起来行了个屈身礼便接着看戏去了，听见赵元瑛问他脸上的伤也无动于衷。
可等苍墨得了赵元瑛允许，站起身抬了头，这沙瑶依随意扫了一眼，眼神便一直放在苍墨身上。
她不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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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皇帝和她一样无心联姻，时常也不在宫里，她才能偷偷溜出去一两回。
不过听说宇梁的都城盛行男风，她却一次都没见过，大概这些鸳鸳们在外头都很注意，不会让人轻易瞧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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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瑶依托着腮看着苍墨，这男子外形如此俊俏，若喜欢女子，一下子要娶十个只怕都有人上赶着送上门去。可他自进来起，不管是宫里漂亮的小宫女、还是她这个公主，他瞧都没瞧过一眼，除了和皇上王后说话，注意力都在他旁边的清秀男子身上，行个礼起身时还要双手去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怀六甲呢！
想到这里，沙瑶依偷偷笑了一下，歪着头又扫了他们一眼，心道：这俩人还挺登对的。
辛芜正偷偷感慨这边陲明珠的美貌，继而便发现她一直盯着苍墨，且饶有兴趣的样子，心中一紧，无端端地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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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没有，”沙瑶依笑了笑，突然玩心又起，对辛芜道：“我吃过你进贡的鲜枣，甜脆多汁，心中还在想会是什么样的人种出来的，今日一见，只觉得你比那枣子看着还甜呢！”
辛芜一愣，赶紧站起行了个礼，道：“多谢公主夸赞，草民愧不敢当。”
“你今年几岁了？”沙瑶依似乎对辛芜特别感兴趣，又问，“模样生得这样好，大抵早有美妻在侧吧？”
“回公主，草民尚未婚配。”
“是么？”沙瑶依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突然站起来朝辛芜走去，道：“那你看我如……”“公主，”苍墨拦在她身前将辛芜遮住，道，“您吓到他了。”
“公主恕罪，苍墨的意思是，”辛芜从苍墨背后探了一点脑袋出来，小声道，“草民不过一介农夫，万万高攀不上您这样的金枝玉叶……”
“瑶依，”赵元瑛也吃了一惊，道，“不要胡闹。”
她带瑶依进宫这么些天了，也不见她对皇帝产生什么兴趣，怎的今日随便见了一个平民就如此主动？万一真选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嫁过去吃苦不说于幽安也无益，王上铁定要怪罪。
“我没胡闹，您带我来宇梁，不就是想找个人把我嫁出去么？王兄说了，我不喜欢的便不能勉强，”沙瑶依道，又围着苍墨转了个圈，抬手想拍拍他的肩，被苍墨避开了也不恼，笑道，“我看你也不错，其实相比这个干净好看的小辛芜，我更喜欢你这样高大英俊的。”
苍墨道：“我这样的宇梁遍地都是。”
赵元驹原先并没想到沙瑶依会对他二人感兴趣，见状也道：“公主若喜欢，改日朕将朝中大臣里年岁相符的都给你聚在一块，你再挑便是。”
他自己都还没摘干净，若是又把苍墨搅了进来，只怕羽羽下回要把他另一只眼睛也打青。
宇梁皇帝治国有方、政治手腕令人折服，却是个惧内的，阳羽一生气，便什么脸面威严都顾不上了。
沙瑶依不依，道：“可是百里公子有狼牙，听说还是被狼养大的，很有意思啊！”
辛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公主果然看上苍墨了！
他捏了捏拳头正要豁出去护着狼崽子，便听苍墨低头道：“草民一介莽夫，无权无势，谁嫁与草民都要吃苦，更不敢对公主心存妄念。”
“可我听说你是百里家的新家主，”沙瑶依道，“皇兄又赏了你金银无数，能吃什么苦？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我也不介意那些，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不是？”
“公主，”辛芜实在忍不得了，走到苍墨身边又行了个礼，道，“实不相瞒，苍墨他就是看着好看，其实坏得很，根本配不上您！”
苍墨：“？辛芜？”
沙瑶依惊讶道：“怎么个坏法？”
“他小时候不洗脚就上床，头发里还有跳蚤。”
苍墨愣了下，心道我那时候刚被你捡回来，连鞋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什么时候有跳蚤！
“还经常吓我养的兔子和鸡，鸡不生蛋了，兔子直接吓死也是有的。”苍墨无语，谁叫你对兔子和鸡比对我好，而且后来不是抓了好多给你，是你说院子里养不下的！
辛芜不知苍墨在腹语什么，继续把他能记得的苍墨做的坏事接着往外抖，生怕这个瑶依公主不反感，当然，他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苍墨从小撩拨他的事。
“吃饭没肉他就连锅一块摔了，浪费了我多少银钱，差点都养不活我们两个。”
“第一次去乡里家玩就差点把那家人的孩子杀了。”
“还经常偷家里的肉去山上喂狼，回来的时候衣服全是破的，跟叫花子一样。”
“且一言不合就翻脸，翻脸就六亲不认，村里大人小孩乃至猫猫狗狗都见他就躲。”
“大概是村里的瘟神，村里人都不喜欢他。”
“连从小疼他的婆婆都差点好几次被他咬了，完全是个白眼狼。”
“上学的时候经常逃学出去鬼混，还卖小抄，不是个好学生，”辛芜又补充道，“连乡试都没考过。”
苍墨忍不住插了嘴：“你怎么知道我逃学，虎子告的密？”
辛芜没理他，见沙瑶依不仅脸色没变，甚至听得津津有味，又道：“他曾说过村里未出阁的姑娘要亲个遍，抓回家养起来做童养媳，这种坏蛋哪值得您托付终身？”author_say狼崽子：还以为小怂包是站出来护着我的，没想到他是来黑我的，而且根本就没效，呜哇哇
辛芜：我那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赵元驹：好羡慕，羽羽什么时候也黑黑我，我也不想娶公主！
阳羽：我懒得黑你，直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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