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心尖跺脚_捡到一个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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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心尖跺脚

  赵元驹让阳羽都亲蒙了,毕竟过去都是他追着、阳羽推着,每回欢爱亲热,阳羽都有些半推半就,直到后来被他撩动情思,才会情不自禁地主动追逐他的唇舌。

  当着他的面也总是自称“微臣”,极少主动要搂要抱,即便一块睡觉,也顶多在被他抱紧后,伸手揽住他的腰回抱他。

  眼下他突然如此热情,竟叫赵元驹有些心虚和害怕,实在不懂他为何这样做,忙抱住他道:“羽羽,朕没和你说就跑来,你可是……”

  “皇上从前也总跑去侍郎府,”阳羽道,“又有哪次同我说过?”

  “呃…”赵元驹有些尴尬地咳了咳,道,“朕若同你说,你定是不让去的。”

  阳羽轻轻摇了摇头,低头将额头抵在赵元驹胸口,道:“皇上能来,我很高兴。”

  赵元驹仍有些忐忑,道:“你说今日来此,还是去侍郎府?”

  阳羽抓着赵元驹衣襟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将那浅黄色丝质里衣抓出几条皱,他小声道:“我心里,其实都很高兴…”

  赵元驹心中一喜,挑起他的下巴,果然见他已经红了脸,调笑的话便被怦然心动替代,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缠绵悱恻,阳羽不再像过去一样等着赵元驹来撬,檀口轻启含住他的下唇轻轻一吸,一股酥麻立即从赵元驹唇上传遍全身。

  他愣了愣,而后便放心地与他唇舌缠绕,直到阳羽再轻轻将他推开,满面红霞地锤了他一下,低头又将脸埋进他胸前,道:“皇上…不要……”

  赵元驹将他伸到阳羽衣服里乱摸的手拿出来,竟也红了脸,道:“你、你难得如此…我就…”

  你只需朝我一笑,我便立即心潮澎湃。

  不过现下果然又被推开,赵元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阳羽道:“我真的累了,皇上昨晚只怕也没睡好,不如先睡一会儿吧。”

  又支支吾吾道:“等、等今晚再……”

  赵元驹一听,那点失望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下简直欣喜若狂,拥住他又啄了两口,道:“羽羽说今晚,那便今晚!”

  老天这是突然开了眼?

  他的工部小侍郎竟学会主动邀约他了!

  阳羽见他高兴成这样,又闹了个脸红。

  两人又静静抱了一会儿,阳羽道:“我从前总要顾虑太多,觉得与皇上在一块便对不住天下人,却将皇上放在这些之后。”

  若他是个女儿身,即便只是做个没名没分的官女子,皇上也不至于要背负那么多。

  所以才会在他靠近时将他往外推,不想自己独占了他,想要皇上做个好人君,以天下为重,即便不喜欢也需立后纳妃,绵延皇嗣,做一个皇帝该做之事。

  而他也想要做一个好人臣,先忠于国,再忠于君,才力劝皇上和幽安联姻,狠心地将他推往沙瑶依身边。

  可阳羽心中又根本无法割舍,才那般别别扭扭,不肯给赵元驹好脸色,总将他往外赶,被他逮住了却又任他索取,一并沉沦。

  “今后呢?”赵元驹道,“今后你将朕排在哪里?”

  “今后,”阳羽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仰头看着他,道,“今后都将皇上放在心尖上。”

  “羽羽,”赵元驹用食指轻轻画过他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一时感慨万千,只觉心都软了,道,“朕差点都要以为你心中不再有朕了…”

  阳羽亲着他的手,道:“羽羽曾经、现在和往后,心中都只有皇上一人。”

  “……”赵元驹猛地将他抱紧,不叫他看到自己濒临落泪的窘态,故意在他耳边道:“你说这种话来撩拨朕,又不许朕多做些什么,这样的折磨叫人怎么受得了?”

  阳羽被他勒得透不过气来,却没推开他,道:“我从前并不知道,得不到心爱的人会疼痛至斯;也不知若被迫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同样让人痛苦。”

  赵元琛对他用情之深,连他这个本该恨他入骨的人都为之动容,无法将他纯粹地当成仇人来看。

  他明知阳羽对他有恨,却仍无法停止爱他,甚至不惜一切要再来看他一眼;

  明知阳羽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甚至不会在乎他的死活,却仍用尽心机要引起他的注意,得到他一点关心和照顾,便欢欣鼓舞,做许多无用的想象和假设;

  明知他送的那块玉佩不过是敷衍,却仍珍若至宝,这一点敷衍竟能成为绝境中的唯一寄托。

  至死,都在奢求同他产生一点联系。

  而阳羽昨晚也才发现,自己之所以对赵元琛一再忍让和迁就,甚至答应和他独处一晚、不将他当成仇人,除了许多复杂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赵元琛和赵元驹的眉眼太相似。

  他总有一种错觉,仿佛在他跟前这般卑微,费劲功夫只求他对他稍稍亲近一点的人是赵元驹。

  所以他无法对这双眼睛说不。

  可当赵元琛想靠近他触碰他时,浑身上下便无法自控地拒绝起来,便猛然察觉他心中所有位置早被赵元驹占满,此生同任何人都是不可能了。

  他从未那么思念过赵元驹,曾分开三年多都不曾这样思念。亦才明白自己那些摇摆不定的行径对从来都全心全意的赵元驹有多么残忍和不公平,他心若磐石,可磐石再坚硬,时日一久也会被腐蚀。阳羽突然很害怕起来,害怕赵元驹不再那么执着和坚定,害怕他封后纳妃,与旁人有了子嗣,行事说话先考虑皇后和皇子皇女们的立场,而自己却不再是他的唯一,要么只能站在朝堂上仰望他,不能再靠近一步,要么要与旁人分享他的宠爱。

  所以当他真的出现,心里所有的焦虑、不安、恐惧和思念,都有了落定之处,也决意不再纠结。

  他又亲了下赵元驹的脖子,道:“既然皇上早已做出选择,我堂堂七尺男儿,与你一块面对责任和后果便是。”

  赵元驹叹道:“朕还以为等不到你想通的这一日。”

  阳羽笑道:“皇上洪福永寿,我若愚笨,要再过十年才想得通,皇上也是等得到的。就怕皇上不愿等,让我气着了,便当真娶了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回来,放在心尖上宠着。”

  “你方才说今后都将朕放在心尖上,朕可是早就将你放在心尖上了。”赵元驹也笑道,“朕的心尖尖就这么点大,哪儿还有地方哪来宠旁人?你若气朕,便是在朕的心尖上跺脚,朕只会疼得满地打滚,要去你侍郎府折腾你,哪有心思管旁的?”

  “谁在你心尖上跺脚了……”阳羽被他这肉麻话弄得又羞又臊,转身背对着他,不肯理他了。

  赵元驹立刻跟上来抱住,亲了亲他白皙的后颈,拥着睡了过去。

  薄绍齐和宋青鸾等料理完后面的事,又从枫阳回了墨庄,金延原本没打算去,但见众人好好的官驿都酒楼不住,便也跟着上了马。

  薄绍岚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辛芜哥哥和苍墨又不认识你。”

  金延红了红脸,道:“我去……保护皇上。”

  “皇上自有我哥哥和御前侍卫护着,”薄绍岚扬起下巴,扭过头继续赶他,“你若无事便赶紧回京去。”

  金延听了便默默地低下了头。

  “小岚,不可无礼,”薄绍齐回头道,“金小将军自然要去向皇上复命。”

  薄绍岚吐了下舌头,两脚一夹马肚子,赶上去和她哥哥并肩而行,不理金延了。

  到了墨庄辛芜他们还睡着,不过早就替众人安排好了住处,只等人到了,吃过饭由下面领着各自歇息便是。

  苍墨当初将这庄子建得这么大,果然想得周全。眼下他和辛芜住了主院,赵元驹和阳羽住了一个单独院子,薄绍齐他们仍旧住在东西两厢,绿儿带着侍从们也都在长工院安顿了。

  金延原想和薄绍岚一块住在西厢,被她嫌弃了两句,绷着脸往东厢去了,见薄绍齐正跟在宋青鸾身后进了同一间房,心下纳闷,房间这么多,这两人为何要挤在同一间住?

  当下也没想太多,只道若皇上有事喊起来方便,便在他们隔壁住下。

  晚膳时大家终于都睡饱了,吃过饭,赵元驹与阳羽苍墨等进了书房,既来了,便顺道了解下潜龙州的进展。

  余下几个在庄子里溜达消食,喝茶闲聊,商量皇上在的这几日去做些什么,枫阳的百姓见过他,自是不能就这样出门。

  薄绍岚常年女扮男装,自告奋勇要替皇上乔装打扮,并保证谁也认不出来,如此,大家在枫阳行事便方便得多。

  宋青鸾一听来劲了,道:“不仅皇上,我们这儿除了金延最好都扮上,省得一个被认出其余的人都白打扮了。”

  众人一听纷纷同意,又去禀了赵元驹。

  赵元驹登基以来就没歇过,自觉有趣便也同意了。

  金延在军营关了许久,更是十分兴奋,加之白天又睡过了,晚上就寝时,翻来覆去都没什么睡意。

  而后便听见隔壁传来些不可描述的声响和动静,心下吃惊,这隔壁住的不是薄大人和宋大人么?谁将女子带进去了?

  难道不止两个人???

  金延便只觉天灵盖都让人掀开搅动过,急忙起身穿了衣,蹑手蹑脚出了门,刚走到隔壁门前便被捂住了嘴,正要出手回击,只听耳边道:“是我。”author_say羽羽:我每天都在驹驹心尖上蹦迪的话,驹驹的心尖尖会不会被我踩出一个三室一厅?

  狼崽:你可以试试,说不定还能踩成个三室两厅带厨房厕所和阳台。

  驹驹:Σ(°△°不你还是别试了,我大概会心肌梗塞并发二尖瓣关闭不全。

  羽羽:那是什么?

  驹驹:一种心脏病,会死人的。

  羽羽:哦,那我不蹦迪了。

  狼崽:改跳广场舞吧。

  驹驹:魔鬼,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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