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深度亲密_捡到一个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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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深度亲密

  辛芜的心在嗓子眼那儿狂跳了许久,竖着耳朵听着苍墨的动静,身后一点声响都没有,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滚烫的脸准备睡觉。

  “原来辛芜亲人都是偷偷的,”揶揄的声音格外清晰,苍墨笑道,“不知偷亲我多少回了?”。

  辛芜猛地坐起来瞪着狼崽子,可只看得见黑暗中一个隐约的棱廓。

  “我!”辛芜本就因为偷亲了人心中忐忑,没想到被发现就算了,还平白被冤枉,委屈极了,咬着下唇瞪着苍墨,后悔起来。

  苍墨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见他又有炸毛的趋势,立即坐起来抱着他道:“我诈你,诈你呢,辛芜什么时候都没偷亲过人。”

  “不与你说嘴!滚下去睡!”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辛芜抬腿就把苍墨踢下了床,把他的兔毛斗篷甩在他身上,说什么也不让他回床上睡了。

  “辛芜,”苍墨可怜兮兮地道,“地上冷,睡不得。”

  辛芜背对着他,冷声道:“外头不是有干草堆吗?”

  “……”

  苍墨又抱着斗篷站了许久,辛芜都没退让,只得真的像小时候一样,蹲到外屋的干草堆上了。

  他的斗篷又加长了,可脚仍冻在外头,干草堆又小,也没有床上舒服,何况怀里既没有辛芜也没有小八,苍墨这觉睡得十分不舒坦。

  心道:以后辛芜偷偷主动对他做了什么,都要忍住别再得寸进尺去逗他。

  不知道那个画春宫图开青楼的宋青鸾有没有法子,把过于害羞的人脸皮变厚一些,如此,辛芜就不会赶他下床了。

  辛芜半夜起来看见这狼崽子皱着眉头蜷缩在干草堆上,想了想,拿了一床棉被给他盖上了。

  此后安生了个把月,漫长而寒冷的冬天来了,学院也休了学。

  往年辛芜都是和苍墨窝在家里堆雪人、养鸡、吓兔子玩,可今年狼崽子要成年了,是件大事,辛芜准备好好替他操办一下。

  他从院子里挖出埋了好几年的酒坛子,献宝似的拍了拍,对苍墨道:“到了你成年那日,我就让你喝酒。”

  苍墨挑了下眉,装作从没喝过酒似的,走过去低头在辛芜打开的酒坛口闻了闻,点头道:“很香。”

  然后还假装好奇地歪了下头,伸手进去沾了一点想放进嘴里。

  辛芜立刻拉住他的手,虎着脸道:“还有好几天呢,你着什么急?不许喝。”

  “横竖也就几天了,”苍墨笑道,“也不许?”

  “差几天也是差。”辛芜道,又把盖子盖了回去。

  “真可惜。”苍墨看着湿润的食指,突然伸到辛芜跟前,道:“这酒这么好,也不能浪费了,你不让我喝,那你自己舔干净。”

  辛芜不疑有他,打开这个坛子本来也是想试试味道,方才怕狼崽子偷喝,盖快了点,于是含住苍墨的手指吸了一下,还用舌尖舔了舔,回味了一下,点头道:“嗯,好酒,张婆婆的手艺真不是浪得虚名。”

  这坛酒便是用那次苍墨杀掉的大蟒蛇胆泡的,辛芜又把家里剩下的药材全放了进去,埋了这么好几年了,如今不仅酒香浓郁,喝一点点就喉咙发热,里面又全是野生的药材,不时小酌几杯,强身健体必是不错的。

  “……”指尖上微凉酥痒,苍墨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煎熬了。

  辛芜啊辛芜,你简直是勾人不自知的典范!

  苍墨一贯忍不住了便要使坏。

  他眼珠一转,低头吻上辛芜的唇,但这次他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

  他扣住辛芜的后脑勺将他压住,舌头也蛮横地闯开了他的牙关钻了进去,酒香立即沾染了上来。

  “唔唔~”辛芜的眼睛猛地睁大,对苍墨又锤又打想挣脱出来。

  可狼崽子头一次这么深入地品尝辛芜唇间的滋味,任他怎么打也不松手,直到把辛芜亲得透不过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微微喘着气,用一种要吃人的眼神露骨地看着他。

  原来这深吻和浅吻不同,高热的口腔带来的刺激完全和柔软的唇瓣不一样。

  苍墨心道糟糕,裹着酒香的辛芜,他即便不醉也怕是会上瘾。

  辛芜的嘴被狼崽子吻得像盛开的蔷薇,上头水光盈盈,他比苍墨喘得更厉害,转过头猛吸了几口气,而后难以置信地盯着狼崽子。

  苍墨只等他照常打打骂骂,还吧唧了两下嘴,道:“果真是好酒,味道不错。”

  可辛芜却突然鼻子一酸,夹着眼泪道:“你这没大没小的野东西,仗着自己力气大个子高,就这样欺负我。”

  他嘴里到现在还有异物感,这野东西从前做狼的时候用惯了舌头,灵活得过分,连嗓子眼儿似乎都让他扫了一遍。

  全然陌生的体验让辛芜不知所措。

  但再如何不知所措,他也知道这种深度亲密怎么都不合适。说不通。

  狼崽子这次真过分了。

  可日日和他同床共枕的辛芜心里却清楚得很,苍墨骨子里还是狼,即便念了几年书,人的这些规矩束缚放在这狼崽子眼里根本就不顶用。

  他一贯胡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表面对他千依百顺,实际上却有千万个主意,只是不与他说罢了。

  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小就把他当成所有物,对着靠近他的人龇牙咧嘴;还连字都认不全的时候就自作主张,替他把董宜书的信全丢了。

  他喜欢的便要独占,谁都不能打主意;他不喜欢的便要对方永远消失,不能出现在他跟前。

  这和狼有什么区别?

  可辛芜心肠太软,又舍不得真的和他翻脸,每次都顺着他的意,只要他开心,没出去欺负别人便罢了。做错了事,辛芜骂舍不得骂,打更是舍不得打,狼崽子一撒娇一讨好便由着他胡来,一早就把这野东西给惯坏了。

  小时候没教好,如今他长大了骨头硬了,整日爬他头上撒野欺负人,他却一点辙都没有。

  今日单单为了尝一点酒味儿就能做出这种事来,辛芜除了哭,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连亲都没有成,爷爷走的时候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娃娃,连小孩怎么来的都只在《杂医谈》上看过几句话,哪儿懂得教育一个这么聪明狡猾的野狼崽子啊?

  苍墨却没想到辛芜会哭,着实慌了神。

  辛芜极少掉眼泪,干农活养兔子种田种地再苦再累也没哭过。

  记得的两次一次是他杀野猪那次,辛芜以为他死了;另一次是他第一次发情时,辛芜被他要吃人的样子吓哭了。

  余下几次便是在被他欺负狠了的时候,差点急哭过几次。

  那几次都没哭出来,苍墨见他本就水盈盈的眼里红红的,只觉得他像他抓回来的小兔子,看上去十分可口,越是如此越是心痒,忍不住要去撩拨他,想看看他真的被他欺负哭得多招人稀罕。

  可眼下他真的哭了,不打人也不骂人,就站在那儿委委屈屈地哭鼻子,眼里的豆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砸,苍墨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他身量比苍墨小了两个号,又白又瘦,哭的时候不仅被亲过的嘴红得像祢音山上熟透的浆果,眼角和小巧的鼻头也被染红了,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这让他原本白皙的小脸看上去楚楚可怜,带着一种脆弱的美感。

  苍墨突然有一种他在欺负一个小孩子的错觉。

  仿佛他的辛芜,已经被这淳朴的乡村生活将时光锁在了十四岁那年冬天,捡到他的时候。

  辛芜心里再没长大。

  而他却反倒走到了他前头,比他见得多,比他懂的多,也比他狡猾多了。

  苍墨弯下腰,拿了袖子轻轻地替辛芜擦脸,像村里的孩子哄比自己更小的娃娃那样,柔声道:“辛芜乖,不哭了,哥哥错了。”

  “……”辛芜本来又伤心又生气又挫败,突然听到他自称“哥哥”,错愕地抬起眼,正要恼羞成怒地发作,却瞧见苍墨眼里一点戏谑都没有。

  他不由得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道:“ru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在我这个十八岁的大人跟前自称哥哥。”

  他没察觉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嘟着嘴,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配上他如今脸上挂泪的模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苍墨宠溺地笑,没回他话,外面太冷,他方才闹得有些过了,便没和往常一样去扛辛芜,而是牵起他的手往屋里走。

  “从现在起你不许碰我,”辛芜甩开他的手,道,“什么时候把你这胡来的毛病改了再说。”

  苍墨扭头盯着他,突然将他拦腰抱起,不顾他的惊呼和挣扎,把他抱进屋里压在床上,道:“辛芜说的胡来,指的是什么?你说清楚,我也好改。”

  辛芜被他的突然袭击又弄哭了,撇着嘴道:“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不让你碰我你也不听,反正我力气也没你大,你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呜呜~”

  说到最后,居然嚎啕大哭起来,好似要一次性把这几年在狼崽子这儿受的委屈全发泄出来,全然不像一个十八岁的。

  谁说没大人疼了就要自己咬牙挺着了

  自己做饭洗衣可以挺着,种田种地可以挺着,苦着累着可以挺着,被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崽子天天当玩意儿折腾,他凭什么还要挺着!

  就要哭就要闹!author_say狼崽子被媳妇儿赶下床了,快来集中嘲笑一下。作者先来:哈哈哈哈活该!(*^▽

  后背一凉…苍墨咬人啦救命啊…!

  猜猜小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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