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懂又不懂
明明是自己的身子，怎么会有这种怎么都别扭的感觉？！
恶寒！奇怪！可恶的黑粉君！
樱岛麻衣毫不犹豫，在心里狠狠记了白影一笔。
那家伙该不会平时偷窥……不对，那描述的内容上，也没涉及自己的隐私，主要是黑粉君不务正业，是个斯文败类……也不对，既不斯文，也不败类，是个黑粉！
做一下心理建设和黑粉君行为预估——万一他把昨天群里的东西拿出来当众朗诵怎么办？！
樱岛麻衣一下子严肃起来。
要不要回去换一身打扮？
不行，这身装扮就是自己在剧中的角色形象，要对工作负责。
仔细想想，内容确实是赞美自己，那大不了厚着脸皮，当场鼓掌答谢赞美。只要有心理准备，应对黑粉君的行为也不会太过于棘手，毕竟最突如其来的，永远都是突如其来的。
手机的响声让樱岛麻衣回过神，不出意外是母亲的电话。
“嗯……我出来吃早饭……不用……我说了最近不要接任何通告——我不会去的！哪怕是付违约金，我也不会去！”
“我没有和你耍性子的想法……算了，你说说是什么工作……”
“记者采访？那些记者居然还会老实递交名片，询问别人是否愿意接受采访？”
“被千反田家严厉警告过……有当地人帮忙轻松不少……嗯，阵出这地方确实挺让人放松……”
“南条文香？那我更不想接这采访了……总之我要专心拍戏，拒绝……”
“就这样吧，我要吃早饭了。”
樱岛麻衣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走着路，有些走神。
阵出这地方真好，偏远，没什么人认识自己，一举一动也不需要太过压抑，剧组也得到关谷先生和千反田家的关照，也无需担心记者的问题。若是在城市里，自己出门不小心点，要么被记者追，要么被粉丝堵，一颦一笑都得足够标准……
先前黑粉君对偶像的某些讨论，确实让自己很赞同，前提是刨除掉那些特地攻击自己的成分。
在这自己并不特别和出名的阵出，倒是能对偶像的身份不用搭理。例如鼻子感觉有点痒，伸手挠一挠也不会成为被放大，被找茬，有损形象的事情。
咔嚓！
有人拍照？！
樱岛麻衣猛地将手放下，敏感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哟，早上好，樱岛小姐。”
白影一手拿着手机摆来摆去，一手拿着面包啃两口，含糊地打了个招呼：“樱岛小姐大清早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因为看见了白先生！”
樱岛麻衣面露笑容地走过去，重重咬字道：“白先生，偷拍这种事情，可是足够进局子的！”
“我没有偷拍。”白影当即否认道，“我只是拍拍这里独特的木制建筑物与铅灰水泥楼所形成，别具一番特色的城乡结合风景——我观樱岛小姐长相平平无奇，心态倒是自信满满，这好吗？这很不好。”
？
昨晚你才在聊天——停！不能顺着对方的思路聊！
樱岛麻衣咳嗽一声，端出笑容和冷冽眼神，直接摊牌道：“白先生，敞开天窗说亮话。我从你的同学那里听说了一件事情，似乎因为某些很可笑的原因，白先生成为了我的黑粉。”
“你怎么知道……”白影面露错愕，尴尬地后退一步，旋即恍然大悟道，“太长不念？！”
“是啊，太长不……”
樱岛麻衣稍稍一顿，发现差点被绕了进去，继续说道：“初次见面的时候，安心院已经全部说清楚了。白先生将委托竞争失败的因素归咎于我，未免太过荒唐了吧？”
白影郁闷地叹气道：“我那个不争气的手下，成天就知道到处出卖和背刺上司……我确实是你的黑粉，事到如今我也不演了！”
“那么黑粉君——麻烦将手机交出来，这可不是什么我过于自信。作为一个黑粉，你完全有抓拍动机和作案嫌疑，安心院就是人证。”
樱岛麻衣笑吟吟地伸手道：“删掉照片，黑粉君还能是偷拍未遂。留下照片，那可就是构成犯罪事实哟。”
心情好起来了，总算在这家伙脸上看到了窘迫和无奈的表情。
“啧！人总有倒霉的时候，也许就是下个瞬间呢？哼！”
白影将手机递过来。
樱岛麻衣接过手机点开图册准备删除照片，听闻如此嘴硬的走着瞧发言，更是笑容灿烂地回道：“那么今天就是黑粉君的倒霉日，最好去拜拜神社，转一下运气……嗯？”
樱岛麻衣笑容逐渐僵住，图册里确实有且只有一张照片——裁下一角的悠远蓝天，恰好盛放着一小朵白云。白云之下是房屋参差，古朴的木质建筑和先进的水泥楼房相互映衬，在调整角度的镜头中，竟能看出几分美感。
我照片呢？
樱岛麻衣怀疑地点动手机，被藏起来了？被删掉了？这家伙的手机也太干净了吧，除了聊天程序之外，就没有别的。
“呀哟呵——”
拉长渐高的语调，抓着樱岛麻衣的耳朵，让她将尚且迷惑的目光投去。
白影在蹦蹦跳跳，樱岛麻衣心里一个咯噔，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且说——”
“踏破丹炉震天宫，齐天一棒逞威风。”
“玉皇狼狈呼救兵，佛祖云霄论悟空。”
……
“你何方生长？何年得道？为何如此暴虐横行，霍乱天宫？”
樱岛如来含笑发问。
“自是天地生，本来大道成。”
白悟空耍了个棍花，桀骜道：“地府拘我魂，天庭要我尊！一念自由身，快意回此棍！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吧，既然要高低上下尊卑，那便斗一场，分一分！”
樱岛如来自是知道对方跟脚，此前只是先礼后兵，她自信地提出条件：“打打杀杀，有伤天和。你若是能跃出我的手掌，那便算你赢，若是跃不出，那便算你输。”
“哈哈哈！这有何难处？且看我去去就来！”
白悟空一个跟头飞走。
樱岛如来含笑低头，掌心之中，白悟空如无头苍蝇般来回乱窜。
区区泼猴，如何逃得出我手心？
“飞累了，撒泼尿，做个记号。”
你这尿精猴子！
“he——tui！喉咙舒服多了！”
等你回来，要你好看！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如来你个憨包！锻炼有益身体健康，骂人有益心灵健康，爽！”
我忍！待会儿直接给你上十指山！
“哈呜……睡个觉再回去，让那傻秃驴干等。”
忍无可忍！
樱岛如来用力一握手，啪一下，手里多出一只猴毛。
定睛看去，只见猴毛上有数行小字。
……
“螳螂捕蝉雀捉虫，算计到头一场空。海地山月高几重？你是半懂又不懂。”
白影摇头晃脑，语重心长道：“勇者plus，你以为自己掌握真相，强忍我毫不掩饰的指指点点，这一切都值得吗？”
樱岛麻衣木在原地，深邃眼眸有点呆滞。
虽然不知道对方从哪儿知道的，但毫无疑问这黑粉知道自己知道他是黑粉！
现在回过味来，貌似从某个时候开始，这家伙就没掩饰过攻击性？自己由于知道对方是黑粉，自然也没怀疑过。毕竟虽说是个奇怪的黑粉，但不攻击自己，那还叫黑粉？
完全是知见障，脑子没转过弯来——对方分明是在一边肆意展现攻击性，一边随便假装自己不是黑粉，自己还理所当然地信了！
“黑粉君……”
樱岛麻衣觉得自己大概是气笑的。羞恼、被捉弄的尴尬、以及此前一直没有亮牌硬撑攻击，现在亮牌以为自己是皇家同花顺，对方却掏出五张黑暗大法师的风中凌乱。
她以行动直接表现自己的态度，三两步迫近，一脚踩住白影的左脚尖，咬牙道：“你还真是会耍人啊！”
白影何许人也？他反手从樱岛麻衣手中捏住自己的手机，一抽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咔嚓一声。
然后用力抽脚，转身狂奔而去。
“芜湖！你这暴力踩人偶像，这下铁证如山哒！”
“你这黑粉——！”
樱岛麻衣快速走了两步，低头一看自己的百褶短裙。
早知道就穿安全裤了……直接追上去把这黑粉的脚碾成烧猪蹄！
偶像？那玩意儿早就不想当了！
……
从千叶到阵出，路途遥远，全程三四个小时……现在出发的话，中午应该能到。后天要上课，那明天下午就要从阵出返回千叶……
这是一个脑子感觉有病，行为尽显抽风的选择。
修学旅行报告已经写完。呆在家里除了撸猫，读书或者预习功课，就再也没有其他事情能做，充斥着一种心烦意乱的宁静。以普遍理性而言，自己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但自己在思考的事情，除了给自己添乱，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干出突然跑回阵出的事情来，都不需要白君观察，简直是由比滨简单推理一下，就能论破动机的行径！
被猜破很容易，猜出白君心思很难。
若我直接逼问呢？一定要一个答案呢？
雪之下雪乃说不清心中是某人突然赞美樱岛麻衣带来的危机感，亦或者明白感情之后的直率和勇气，再或者是脑子突然一热。
她有些心烦意乱，挎着小包下楼，准备去逛街散心。
然后在公寓门口，撞见停车蹲点的雪之下父亲。
雪之下父亲：“……”
雪之下雪乃：“父亲，你在这儿干什么？”
“奉行你母亲的命令，严查雪乃任何情绪上头的行为。”雪之下父亲故作严肃地宣读了一下旨意，笑道，“当然雪乃还是冷静，没有那么感情用事……”
“我确实有过现在去阵出，明天再回来的荒唐想法。”
雪之下雪乃抬手揉揉额角，苦恼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烦意乱。”
噗——！
雪之下父亲捂胸喘息。
可恶的心腹大患plus！
“那小子先不提，你不是说要试试家里的工作吗？我们来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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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寒！奇怪！可恶的黑粉君！
樱岛麻衣毫不犹豫，在心里狠狠记了白影一笔。
那家伙该不会平时偷窥……不对，那描述的内容上，也没涉及自己的隐私，主要是黑粉君不务正业，是个斯文败类……也不对，既不斯文，也不败类，是个黑粉！
做一下心理建设和黑粉君行为预估——万一他把昨天群里的东西拿出来当众朗诵怎么办？！
樱岛麻衣一下子严肃起来。
要不要回去换一身打扮？
不行，这身装扮就是自己在剧中的角色形象，要对工作负责。
仔细想想，内容确实是赞美自己，那大不了厚着脸皮，当场鼓掌答谢赞美。只要有心理准备，应对黑粉君的行为也不会太过于棘手，毕竟最突如其来的，永远都是突如其来的。
手机的响声让樱岛麻衣回过神，不出意外是母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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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和你耍性子的想法……算了，你说说是什么工作……”
“记者采访？那些记者居然还会老实递交名片，询问别人是否愿意接受采访？”
“被千反田家严厉警告过……有当地人帮忙轻松不少……嗯，阵出这地方确实挺让人放松……”
“南条文香？那我更不想接这采访了……总之我要专心拍戏，拒绝……”
“就这样吧，我要吃早饭了。”
樱岛麻衣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走着路，有些走神。
阵出这地方真好，偏远，没什么人认识自己，一举一动也不需要太过压抑，剧组也得到关谷先生和千反田家的关照，也无需担心记者的问题。若是在城市里，自己出门不小心点，要么被记者追，要么被粉丝堵，一颦一笑都得足够标准……
先前黑粉君对偶像的某些讨论，确实让自己很赞同，前提是刨除掉那些特地攻击自己的成分。
在这自己并不特别和出名的阵出，倒是能对偶像的身份不用搭理。例如鼻子感觉有点痒，伸手挠一挠也不会成为被放大，被找茬，有损形象的事情。
咔嚓！
有人拍照？！
樱岛麻衣猛地将手放下，敏感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哟，早上好，樱岛小姐。”
白影一手拿着手机摆来摆去，一手拿着面包啃两口，含糊地打了个招呼：“樱岛小姐大清早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因为看见了白先生！”
樱岛麻衣面露笑容地走过去，重重咬字道：“白先生，偷拍这种事情，可是足够进局子的！”
“我没有偷拍。”白影当即否认道，“我只是拍拍这里独特的木制建筑物与铅灰水泥楼所形成，别具一番特色的城乡结合风景——我观樱岛小姐长相平平无奇，心态倒是自信满满，这好吗？这很不好。”
？
昨晚你才在聊天——停！不能顺着对方的思路聊！
樱岛麻衣咳嗽一声，端出笑容和冷冽眼神，直接摊牌道：“白先生，敞开天窗说亮话。我从你的同学那里听说了一件事情，似乎因为某些很可笑的原因，白先生成为了我的黑粉。”
“你怎么知道……”白影面露错愕，尴尬地后退一步，旋即恍然大悟道，“太长不念？！”
“是啊，太长不……”
樱岛麻衣稍稍一顿，发现差点被绕了进去，继续说道：“初次见面的时候，安心院已经全部说清楚了。白先生将委托竞争失败的因素归咎于我，未免太过荒唐了吧？”
白影郁闷地叹气道：“我那个不争气的手下，成天就知道到处出卖和背刺上司……我确实是你的黑粉，事到如今我也不演了！”
“那么黑粉君——麻烦将手机交出来，这可不是什么我过于自信。作为一个黑粉，你完全有抓拍动机和作案嫌疑，安心院就是人证。”
樱岛麻衣笑吟吟地伸手道：“删掉照片，黑粉君还能是偷拍未遂。留下照片，那可就是构成犯罪事实哟。”
心情好起来了，总算在这家伙脸上看到了窘迫和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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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岛麻衣笑容逐渐僵住，图册里确实有且只有一张照片——裁下一角的悠远蓝天，恰好盛放着一小朵白云。白云之下是房屋参差，古朴的木质建筑和先进的水泥楼房相互映衬，在调整角度的镜头中，竟能看出几分美感。
我照片呢？
樱岛麻衣怀疑地点动手机，被藏起来了？被删掉了？这家伙的手机也太干净了吧，除了聊天程序之外，就没有别的。
“呀哟呵——”
拉长渐高的语调，抓着樱岛麻衣的耳朵，让她将尚且迷惑的目光投去。
白影在蹦蹦跳跳，樱岛麻衣心里一个咯噔，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且说——”
“踏破丹炉震天宫，齐天一棒逞威风。”
“玉皇狼狈呼救兵，佛祖云霄论悟空。”
……
“你何方生长？何年得道？为何如此暴虐横行，霍乱天宫？”
樱岛如来含笑发问。
“自是天地生，本来大道成。”
白悟空耍了个棍花，桀骜道：“地府拘我魂，天庭要我尊！一念自由身，快意回此棍！有什么招就放马过来吧，既然要高低上下尊卑，那便斗一场，分一分！”
樱岛如来自是知道对方跟脚，此前只是先礼后兵，她自信地提出条件：“打打杀杀，有伤天和。你若是能跃出我的手掌，那便算你赢，若是跃不出，那便算你输。”
“哈哈哈！这有何难处？且看我去去就来！”
白悟空一个跟头飞走。
樱岛如来含笑低头，掌心之中，白悟空如无头苍蝇般来回乱窜。
区区泼猴，如何逃得出我手心？
“飞累了，撒泼尿，做个记号。”
你这尿精猴子！
“he——tui！喉咙舒服多了！”
等你回来，要你好看！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如来你个憨包！锻炼有益身体健康，骂人有益心灵健康，爽！”
我忍！待会儿直接给你上十指山！
“哈呜……睡个觉再回去，让那傻秃驴干等。”
忍无可忍！
樱岛如来用力一握手，啪一下，手里多出一只猴毛。
定睛看去，只见猴毛上有数行小字。
……
“螳螂捕蝉雀捉虫，算计到头一场空。海地山月高几重？你是半懂又不懂。”
白影摇头晃脑，语重心长道：“勇者plus，你以为自己掌握真相，强忍我毫不掩饰的指指点点，这一切都值得吗？”
樱岛麻衣木在原地，深邃眼眸有点呆滞。
虽然不知道对方从哪儿知道的，但毫无疑问这黑粉知道自己知道他是黑粉！
现在回过味来，貌似从某个时候开始，这家伙就没掩饰过攻击性？自己由于知道对方是黑粉，自然也没怀疑过。毕竟虽说是个奇怪的黑粉，但不攻击自己，那还叫黑粉？
完全是知见障，脑子没转过弯来——对方分明是在一边肆意展现攻击性，一边随便假装自己不是黑粉，自己还理所当然地信了！
“黑粉君……”
樱岛麻衣觉得自己大概是气笑的。羞恼、被捉弄的尴尬、以及此前一直没有亮牌硬撑攻击，现在亮牌以为自己是皇家同花顺，对方却掏出五张黑暗大法师的风中凌乱。
她以行动直接表现自己的态度，三两步迫近，一脚踩住白影的左脚尖，咬牙道：“你还真是会耍人啊！”
白影何许人也？他反手从樱岛麻衣手中捏住自己的手机，一抽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咔嚓一声。
然后用力抽脚，转身狂奔而去。
“芜湖！你这暴力踩人偶像，这下铁证如山哒！”
“你这黑粉——！”
樱岛麻衣快速走了两步，低头一看自己的百褶短裙。
早知道就穿安全裤了……直接追上去把这黑粉的脚碾成烧猪蹄！
偶像？那玩意儿早就不想当了！
……
从千叶到阵出，路途遥远，全程三四个小时……现在出发的话，中午应该能到。后天要上课，那明天下午就要从阵出返回千叶……
这是一个脑子感觉有病，行为尽显抽风的选择。
修学旅行报告已经写完。呆在家里除了撸猫，读书或者预习功课，就再也没有其他事情能做，充斥着一种心烦意乱的宁静。以普遍理性而言，自己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但自己在思考的事情，除了给自己添乱，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干出突然跑回阵出的事情来，都不需要白君观察，简直是由比滨简单推理一下，就能论破动机的行径！
被猜破很容易，猜出白君心思很难。
若我直接逼问呢？一定要一个答案呢？
雪之下雪乃说不清心中是某人突然赞美樱岛麻衣带来的危机感，亦或者明白感情之后的直率和勇气，再或者是脑子突然一热。
她有些心烦意乱，挎着小包下楼，准备去逛街散心。
然后在公寓门口，撞见停车蹲点的雪之下父亲。
雪之下父亲：“……”
雪之下雪乃：“父亲，你在这儿干什么？”
“奉行你母亲的命令，严查雪乃任何情绪上头的行为。”雪之下父亲故作严肃地宣读了一下旨意，笑道，“当然雪乃还是冷静，没有那么感情用事……”
“我确实有过现在去阵出，明天再回来的荒唐想法。”
雪之下雪乃抬手揉揉额角，苦恼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烦意乱。”
噗——！
雪之下父亲捂胸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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