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乞丐破庙_公主要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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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乞丐破庙

  刚把小二打发走,外面就响起了急促又粗鲁的敲门声:“里面的人出来!”

  “咳咳咳……”房间里响起剧烈的咳嗽声,赵承玉拍着胸脯,粗着嗓子很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儿啊,你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有官爷……”

  像极了六十老妪的声音。

  而房中的她已经化妆成了一个老妪的模样,与她先前的相貌无一丝相致。

  此时她手中正拿着胭脂水粉给卫谏施妆,将她打扮成一个二八风华少女。别说这么一装扮,两人都不同于先前的模样了,卫谏扮成女子竟也是十分美艳,不似平常女子柔美,他更多一分英气的美,冰肌玉骨、唇红齿白、明眸皓齿,气质高雅,让赵承玉都看呆了片刻。

  酸涩的道:“卫谏,你怎么就生了这么副好皮囊!”

  外面的官兵叫得不耐烦了,准备踢开门,卫谏这才移着小碎步,慌乱急忙之中仍是款款小碎步过去开门,躬身福礼:“我娘染了肺病,怕扰了官爷,故而先给我娘裹上了面纱。”声音尖细与女子无二。

  他这活脱脱的就是个女子,看不出来半点是男扮女装。

  官兵看到卫谏,惊艳了片刻,几人赞道:“好标致的小美人儿……”

  然后拉着小二进房中检查,小二虽然震惊这二人变化得这般快,但只是震惊得张大了嘴,犹想到方才两人狠厉的眼神,却是半点在官兵面前说实话,连看二人都不敢看,一直低着脑袋。

  屋子里有很浓重的中药气味。

  赵承玉适时的咳嗽几声,官兵的目光被牵引过去,只见是个满头花白,面容丑陋的老妪,面上裹了厚厚的白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他们皱眉捂鼻,问:“这是你娘?面纱拉下来看!是什么病来着?”

  “是肺痨,会传染的!”小二抢先一步回答。

  赵承玉已经拿下白纱,露出白纱下面更加苍老、满是皱纹的脸来,官兵看了一眼,便嫌弃的看向另一边,最后目光又落在卫谏的身上,疑惑道:“你们是母女俩?怎么母女两个差这么多?”

  卫谏故作抬手以衣袖抹了抹眼泪,道:“我是我娘在外面捡的,是娘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要不是娘,我可能就死了……”

  她说得那般伤心可怜,官兵见状,也不好为难,客栈里还有人需要盘查,他们也不多逗留,只拿了画像出来给赵承玉和卫谏看:“看见这两人,赶紧来报官,这两人是戎族细作!”

  那画像上的人果真是赵承玉和卫谏,只是并不十分像而已。

  “好的。”卫谏娇滴滴的应下。

  官兵就风风火火的去了下一个客房。

  小二抹了把汗,也赶紧走了。

  官兵一走,赵承玉长吁了一口气,幸亏这些官兵的注意力并不敏锐,不然定会发现她们的破绽。时间紧急,且条件有限,卫谏穿的女子衣物是赵承玉的,所以穿在他的身上,会略有些短和紧,而赵承玉的双手并没有化出有皱纹,只是化得略黑和粗糙。

  但凡有点儿观察力,她二人必定会被察觉。

  “客栈不宜久留,另外那个店小二也指不定会突然去报官。我们得换个妆容,去别处。”赵承玉道。

  卫谏满脸不悦,他堂堂大男人,平日里要扮成太监,如今又要扮成女人,而且,还有男人将那种色欲的眼光盯着他,他都想杀人了。

  “画像压根不像我们倆,我们没没要乔装打扮。”卫谏道。

  “这样更像是普通人,不然,以你我二人的气度和相貌,站在人群中,也太过引人注目,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赵承玉含笑着道,她倒是十分喜欢看卫谏扮作这个模样。

  她这句话说得好,都那般的奉承了,对卫谏十分受用。

  “既然长公主都说了这般的话,我自然得受着,也的确是你我太过出众。”他朝着赵承玉福了个女子的行礼。

  赵承玉白眼瞟他,嗤之以鼻:“真是够厚颜无耻。”

  “那也是娘您教养的……”

  二人一番斗嘴,在这客栈里又住了一宿就退宿离开了。

  卫谏的人传来消息,干戈邪一死,跟随干戈邪的那些将领准备秘而不发,要先找到木里提再做打算,谁知道阿达木真却暗中将干戈邪暴毙而亡的消息传回了戎族王廷,并且拥立干戈邪最小的儿子登上戎族王位。

  干戈邪的其他儿子和兄弟自然不服,戎族内乱开始。

  “娘,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卫谏搀扶着赵承玉,满脸不悦,咬牙切齿的问。

  赵承玉想了想,道:“我们家中本来就清贫,女儿你为了给娘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所以我们现在住不起客栈,应当是要流落街头了……”

  说着,赵承玉的目光落在街角边上蜷缩着靠在墙角眯眼的乞丐。

  卫谏立即明白过来赵承玉的意思,只觉毛骨悚然,道:“体验民间生活,也无需如此。眼下时局混乱,你还是要早些现身。”

  “别忘了,我已被贬到姜地,无旨不得入京。就当给皇上一个锻炼的机会,他若处理得不好,我再去帮他收拾。”赵承玉这话说得很是唏嘘心酸。

  到底,她也是有些心寒赌气的。

  卫谏不再多说什么,陪着赵承玉一起找到了乞丐们落脚的破庙里呆着,只是这里的条件如此艰难,他是个大男人兴许还能忍忍,可赵承玉素来是养尊处优的长公主,哪里能受得了这么恶劣艰苦的地方。

  “犯不着这般为难自己。”卫谏心疼道。

  他抱了一大堆的干草给赵承玉垫着坐,三月多的天气,藏地很潮湿,还略有些阴寒。

  赵承玉坐下后,虽然觉得很不舒服,不过被戎族抓了后,她也曾过过艰苦的日子,如今倒还不算很难适应。可刚坐下一会儿后,便觉身上痒了起来。

  她面露难受之色,可她是长公主,平日里端庄得宜,从不曾做动手挠痒之态,只能强忍着。又看草堆里有小虫子跳到她手背上,便觉手背瘙痒难受……

  “这是……”赵承玉惊叫一声,吓得完全忘了仪态,从草堆上起来。

  这一细下看,才发觉草堆上有很多这种比蚂蚁还小的小东西,跳来跳去的。

  卫谏神色平常的跟赵承玉解释:“这是跳蚤,潮湿的地方特别多,这个破庙里都是乞丐聚集,经常不洗澡,长年累月的脏东西累积,就会有很多跳蚤。被跳蚤咬了,会很痒。”

  “这么痒……他们都还在这里住着?”赵承玉惊疑的问,地方臭点儿、脏乱点儿,她都忍了,可这有这么多跳蚤,弄得她浑身都痒,她着实有些受不了。

  “痒算什么?比起挨饿受冻,甚至病死,能在这儿有个落脚、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卫谏感慨道。

  “卫谏,你以前在外公办,也曾经历过这么艰苦的条件吗?”赵承玉冷静的问他。

  卫谏点了头,陷入回忆里许久,等回神过来后,只与赵承玉道:“曾落难过,与乞丐一起生活了五六日。后来得人相救,才平安回京。”

  简短的一两句话,赵承玉却听得出卫谏此时心情复杂,对那段回忆带有不舍和怀恋。

  随后,两人都沉默不语。

  赵承玉觉得痒习惯了,倒也不惧怕、讨厌这到处都是跳蚤。

  “还是找个干净些的地方落脚吧。”卫谏开口打破沉默,先前他也是故意抱了一堆跳蚤多的稻草给赵承玉,就是想让她承受不了这样的环境,而改变想法。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过是些跳蚤,我就望而却步,那如何能够了解民间疾苦,更能深切体会老百姓的困苦,才会更加全心全意的给老百姓谋福祉。改善天下百姓的疾苦,不是朝廷拨些银子就能解决的。”赵承玉认真说道,以前她的心思放在皇权朝堂之上,可天下江山,终究是以百姓为主。

  天色渐渐晚了,外面行乞的乞丐大多陆续回来了,见到这儿多了两个生人,他们只是畏惧陌生的看一眼,便各自在各自的地方坐下歇着,讨论今日都讨到了些什么东西,讨到多少银子。

  “我这里有个鸡腿,等小丫回来,给她吃。”一个壮年乞丐从怀中里衣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来,摊开油纸,满眼冒着精光的看着油纸里的一只很小的鸡腿,“庄府里小厮在后门喂狗的时候,我从狗盆里抢出来的。”

  其他乞丐都围了过去,垂涎的看着那只鸡腿。

  “真香!”

  “五天前我在府衙后门守了的两天,抢到了府衙倒出来的剩饭里吃到过两片肉。”

  “我有一个月没闻到过荤腥味了,给我闻闻!”

  ……

  看他们那一大堆的人围着一只小鸡腿就那么满足羡漾,赵承玉只觉得心中苦涩。她张了张嘴,艰难的道:“我和闺女没银子住店了,在此暂时歇脚几日,冒昧打扰了。”

  这才,乞丐们才把目光看向赵承玉和卫谏。

  一个年老些的很是瘦弱,略有些驼背,花白胡子很长很脏乱的乞丐先答话说:“你们住着吧,不过那个位置是狗子的,等会儿他要回来,你们另外挪个位置。”

  说着,他给赵承玉和卫谏指了个空着的位置。

  随后,赵承玉跟这些乞丐说了几句话,渐渐熟悉了,也跟他们说了她们娘俩来找名医治病,花光了积蓄的事。

  这些乞丐都是藏地的百姓,原先家中都不富裕,又遇上了天灾人祸各种原因,最后只能乞讨为生。

  “大娘,您家姑娘这么貌美,去翠香院里挂牌子几日,那日子还是能过得去的。”一个年轻些的乞丐道,甚至带着些羡慕的光。

  其他乞丐也附议:“那是啊,肯定不愁吃穿,兴许还能大富大贵。”

  说着说着,他们就说到了自己身上,狗子的妹妹前不久卖给了翠香院,五两银子,只是狗子的妹妹生得并不标致,在翠香院里就是当个使唤丫头,第一年里是没有月钱的,但是管吃饱,她还经常把翠香院里的一些剩菜剩饭带回来给大家吃。

  翠香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是青楼。

  那个年老的乞丐的女儿去年的时候也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当丫鬟,平常她会悄悄的从后门那儿弄出些府里的剩菜剩饭给她爹。她只是个普通丫鬟,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过,能带出来的食物也不多,但每天一两个馒头一些咸菜倒还容易,故而,那个老者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赵承玉看他们这些人,有许多是年轻力壮的人,便不解的问他们:“你们怎么不去找些活干?有手有脚,多少能拼个住的地方,养活得了自己。”

  “唉,先前我们也都去找过活干,可我们这些小人物,他们压根不把我们当人看,干了活后,最后连工钱都不给结!要是去讨要工钱,就会被打一顿,狗子那腿,就是去讨要工钱的时候,叫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厮打断的。”一个乞丐哭丧着脸说。

  他说完,周围的人都叹气沉默,眼眶中含泪。

  委屈又无奈,被生活折磨得没有了愤怒,只有认命。

  “告官了吗?”赵承玉问。

  “没用,官府收了他们的银子,我们去告官,就会被打一顿。”

  赵承玉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她之前盯着朝堂,即便治理严厉,却在一些小事上因为势力盘扎根错的原因,对那些大臣并不重罚。

  就说武宁侯圈地一事,赶走了整个马头村的村民,肯定也是害死了不少人命,可她对武宁侯并未惩罚,只是警告一声。

  可此时面对这些被权贵欺负得满是血泪,对生活无望,在底层垂死挣扎的人面前,她想将那些可恶的人严厉惩处。

  一会儿后,外面进来了个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进来的蓬头垢面的瘦弱男人,他在赵承玉先前坐的地方坐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个在地上裹过灰的馒头吃了起来。

  他应该就是狗子了。

  赵承玉今日就早上略吃了些东西,晌午没吃过,晚上更没吃,此时已经饿了,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

  那个狗子抬头看了赵承玉一眼,将他手里的那个馒头掰了一半递给赵承玉:“您老人家吃吧。”

  萍水相逢,甚至一句话都不曾说,他能将手里的半个馒头分给赵承玉。

  赵承玉颤抖着,伸手要去接。

  卫谏叫住她:“娘,我们有食物。”

  赵承玉侧头看了卫谏一眼,卫谏已经从行李里翻出用油纸包裹的几个馒头和馅饼以及一块烤鸡腿。赵承玉看了一眼,没拿卫谏拿出来的东西,而是接了狗子递过来的馒头,咬了一口,道:“卫儿,你把这些吃的,分给大家吧,我们娘俩也不好白住了人家的地方。”

  赵承玉从没吃过那种脏东西,卫谏是怕她吃了会肚子不舒服。

  但看赵承玉吃得那般无畏和自在,虽然冷硬的馒头难以下咽,但赵承玉没有半点嫌弃。卫谏看了看她,默不作声,将手里的食物分给了其他乞丐,然后看有人在破庙外面烧水,便讨了一碗热水端过来给赵承玉。

  “娘,喝点儿热水,不噎人。”卫谏关怀的道。

  “嗯。”赵承玉应下,喝一大口水,然后啃一点点的馒头,即便很饿,但仍旧吃得很艰难,她几次强忍着想要吐的欲望。

  天色越来越晚,外面的乞丐们都陆续回来,破庙里挤满了人。

  那个小丫也回来了,她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娃。

  那个男人把珍藏好的鸡腿拿出来给小丫吃。

  “爹攒了有一百个铜板了,过几天就去街上给你买身干净的衣服,梳洗的干干净净,就给你送去翠香院了,让你桂香姐姐领着你。”那个男人欣慰的说。

  “爹,翠香院的妈妈要我了吗?”小丫高兴的问。

  “要了,二两银子,说你要是长进,还会好好调教你,以后啊,让你富贵!”

  “真的啊?爹,小丫肯定会好好孝顺你,让你和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我会跟桂香姐姐一样,给你们带很多吃的东西回来……”

  七八岁的女娃对未来怀揣了美好的憧憬。

  “小丫,你知道翠香楼是什么地方吗?”赵承玉问她。

  “知道,是青楼,进了那里会让人瞧不起,很低贱。可是,我们也从来就没被人瞧得起过,只要能活着,吃上好东西就比什么都重要。”

  小丫说得特别真切。

  赵承玉侧开头,什么都不说了。

  很晚的时候,差不多大家都睡下了,狗子的妹妹桂香来了,用木桶提了差不多小半桶的东西来,她把大家叫醒:“有肉吃了,哥,黄老伯……大家都醒醒。”

  赵承玉不适应,浑身痒,又臭,本来就没有睡着,卫谏更是睡得浅,一点儿风吹草动就醒了。

  大家起来看,果然有肉,就轰然而抢,狼吞虎咽起来。

  桂香从衣兜里拿出一角银子来,递给狗子:“哥,今儿妈妈让我接活了,虽说我长得不好看,也比不上翠香院里的姑娘们,但多少能得个几钱银子,你把银子攒着,以后咱安个家,你给我娶个嫂子。今儿院子里剩下的肉多,我就收了,赶紧给弄回来给大家吃了……”

  狗子眼中含了泪,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只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银子。

  自古以来女子就将贞洁清白看得比性命都重要,可他的妹妹用清白换来了几钱银子,一想到桂香以后要经历的人生,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糟,换取微毫的钱财,狗子突然就哽咽起来。

  赵承玉亦觉得可悲气愤,手指甲紧紧攥着,要掐进手掌肉里一般。

  其他人还在庆贺桂香有了好开头,以后的日子更加有盼头了!

  赵承玉起了身来,走出了破庙。

  卫谏追出来,叫她:“夜里冷,本来穿得就少,别冻着了。”

  说着,他将赵承玉抱着,用身体给她抵御寒风,给她取暖。

  “卫谏,我们离开这儿吧。”赵承玉酸涩迷茫的道。

  卫谏“嗯”了一声,随后问:“不想体验民间疾苦了?”

  “还不足一日,就知道了这么多令我难以接受的事情,呆到明日,是不是还会发生更多令我难以接受的事情?”赵承玉道。

  “好,我进去拿行李,你在这儿呆着别动。”卫谏温和亲昵的同她说,在她额头略亲了一下,才将她放开。

  卫谏进了破庙之后,拿了行李,从包裹拿出几两碎银子和几十个铜板给那些乞丐:“我娘突然想起了在藏地的亲戚家的住址,就想现在过去投宿,告别各位了。她让我将这些银子给各位,买些吃的,买身干净衣裳也好。”

  “老夫人是位善心人。”为首的老年乞丐福手道。

  卫谏没说什么,出了破庙后,就搀扶着赵承玉懂匆忙走了,找了附近的一处客栈投宿。

  赵承玉洗了个澡,之前穿的衣服全给扔了,又吃了一顿好吃的,才在客栈里安稳的睡下。

  “卫谏,我们还有多少银子?”赵承玉躺在床榻上,问睡在地上的卫谏。

  他们从戎族人那儿逃出来的时候,搜刮了不少的金银带在身上,是为了路途上花销的。

  “若是你我花销,定然足够,你若是要有大用,我前去营救你之时,就已经安排好了可能的逃跑路线,在藏地这边存了五千两的银子,可以提出来用。”卫谏如实说道。

  不管什么事,他好像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人无后顾之忧。

  “藏地的官府吏治是要整治一番的,可是这样的情况应当在北朝每个地方都是常见的小事。”赵承玉说完,无奈的叹息。

  卫谏劝她:“别多想了,藏地的事,我们目前管不了,别忘了我们正被通缉。”

  “回姜地吧。”赵承玉道,然后翻了个身,睡下。

  第二日,卫谏去取了些银两,又去了破庙那边,给每人发了五两银子,然后在集市上雇了一辆马车,和赵承玉一起从手里拿着他们二人画像的守门将眼前出了藏地城门,赶回姜地。

  姜地和藏地,其实相隔很远,这两个地方虽然苦寒恶劣,却是地广物博,人烟稀少。

  赶往姜地的第三日,他们遇上了一队商队,打着姜地王家的旗号,卫谏和赵承玉还未跟他们靠近,就整个马车都被他们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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