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荣安县主
三天后，华芝芝兴奋地从外面跑进院里，大声喊道:"千娃，千娃，找到人了！"
"大娘，找到谁？是找到厨子吗？"
"是啊，来，来，我跟你说。"
孔早千倒上一碗水，"大娘，你喝口水，慢慢说。"
"哎。"华芝芝喝了几口水，"千娃，这打听到的人以前就是个厨子。家是在启山村的，姓覃，是你姑爷大嫂家的表亲，曾经在高桥镇的隆喜馆当二厨呢。"
"噢，那覃师傅现在怎么不干了？"
"哪是不想干，是哪能啊，听说和饭馆里的大厨不和，遭人排挤，一气之下走了。听你姑爷他嫂说，现在覃师傅的日子不好过啊。小地方的，村里没什么宴席，找不到活干。苦了他媳妇和两个孩子，现在就在村里做点豆腐卖呢。"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覃师傅倒是个有经验的。"
"你姑爷说他人不错，连周老爹也夸呢。我琢磨着，应该行吧，千娃，你觉得呢？"
"启山村离我们这远吗？成不成的，还是见过人之后再说吧。"
"是有些远，山路不太好走，一来一回的也得擦黑了。"
"行，那我定个时间去看看吧。覃师傅家不是在做豆腐吗？我还是去看看好，要是不错，买点豆子回来种，这可是好东西啊。"
"山路难走，路还那么远，让你大伯他们走一趟带回来。千娃，你就不去了吧，你娘知道又该担心了。"
"大娘，保通镇都走过了，这点路不怕。"想到启山村可能有大豆，孔早千兴奋得就想叫出声来了。"大娘，你可知覃家是用什么做豆腐的？"
"呀？这我没问，只顾着打听覃师傅了，千娃，你怎么问起这个了？我明天再去一趟周家庄问问。"
"大娘，不用了，我直接去启山村看看。"
这时，听闻不远处传来阵阵嚷嚷声，孔早千出门定睛一看，正是段超一行人疲乏归来。
镖队带回来了冬瓜、蒜苔、丝瓜、扁萝卜、白花菜和莴笋，还有少许草席、铜镜、六安茶、绯绫匹。
"孔姑娘，这一趟带回来的量不多，我瞧着不错就买了，也不知道在我们这里好不好用，我……"
"段大叔，多虑了，你做事我是放心的。这些都是好东西啊，你们这一趟走得还顺利吧？"孔早千轻抚着一匹绯绫，忍不住赞叹。
"除了两天下大雨，山路泥泞，走得慢，其他都好。按照你说的，我在那边租了一个小房子当镖局分据，劳天和劳左两兄弟留在那里守着。"
"好好，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好好看看亲人朋友吧，晚些我过去新宅找你商量一点事。"
"哎。"
孔早千喜滋滋地提着种子去跟孔老婆子叨叨不停，把现在能种的都种上了。待傍晚回到新宅，从段超口中得到确切的口信能带回盐，孔早千更是欣喜不已。
于是第二天晌午，安排好事情后，孔早千就和孔大豪在周志安大哥周志天、大嫂覃丽的带路下前往启山村了。沟沟壑壑，孔早千走得是精疲力竭，气喘吁吁。
覃师傅得知来意后是欣喜不已，"孔弟，你们在这留宿一晚，走夜路回去太危险了。我做些拿手菜给你们尝尝，你们要是觉得可以，我就跟着你们干，要是不行，我不强求。"
孔早千自然是应下，再走路那就真够呛了。况且，从得知覃家有黑豆的时候，孔早千就打定主意要多了解了解情况。
覃家的灶房是用夯实的土块砌成，灶壁有烟火熏的痕迹，灶台却干净，碗碟整洁，不见水迹，也无虫蚁。柴火也不凌乱，这样的灶房实属不错了，孔早千心中安定。
覃师傅做了几道素菜。"唉，让你们见笑了，家里穷，没做得上肉食，今个真对不住。"
"覃兄，没有的事，咱庄稼汉不讲这个。"孔大豪忙回说。都是过苦日子的，能体谅。就是孔家，在情况好些后，不打猎的话，每月也没能吃几天肉的。
孔早千觉得这菜虽平淡了点，但也能看出覃师傅是有基本功的，心里就有了谱。"梅姨，明早你做豆腐的时候叫上我，我想看看。"
"这…这要起个大早。"
"我能起来的。"
"哎。"
翌日清早，院里传来哐当的沉闷声。孔早千一个惊醒，定了定神，想起是覃梅娘要做豆腐了，忙起身穿衣。
"孔姑娘，早。"
"梅姨，早。"孔早千看着纯粹欢喜的覃梅娘，心里也高兴，嘴角旁露出浅浅的酒窝。
昨个夜里泡上的黑豆，已经整个膨胀起来。捞出黑豆清洗一遍，倒入一个小石磨。这个时候，覃师傅刚好起来，接过来转动石磨。孔早千看着覃师傅和覃梅娘，笑了笑。
覃梅娘拎来木桶，将洗好的蒸笼布给搭在木桶上，把覃师傅磨好的浆来回搓抹，滤出豆渣。
“梅姨，水开了！”这时候孔早千已经烧火把水煮沸了。
"哎。来了。"
覃梅娘把浆水倒进锅里，生涩的豆子味儿，扑鼻而入。孔早千忙加了把大柴火。过了会，锅里堆积着不少的小泡沫，覃梅娘不慌不忙地用勺子将浮沫撇去。
孔早千改用小火慢慢熬煮，覃娘不停用勺子划圈搅拌，直到豆浆沸腾，豆香满满。
看着火候，覃梅娘加入卤水把浆凝成豆腐脑。再舀起豆腐放到有孔的篦子上，铺层纱布，盖上木板，提放水桶，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覃娘轻松一笑，"再等等，豆腐就做好了。"
"嗯。闻着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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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找到谁？是找到厨子吗？"
"是啊，来，来，我跟你说。"
孔早千倒上一碗水，"大娘，你喝口水，慢慢说。"
"哎。"华芝芝喝了几口水，"千娃，这打听到的人以前就是个厨子。家是在启山村的，姓覃，是你姑爷大嫂家的表亲，曾经在高桥镇的隆喜馆当二厨呢。"
"噢，那覃师傅现在怎么不干了？"
"哪是不想干，是哪能啊，听说和饭馆里的大厨不和，遭人排挤，一气之下走了。听你姑爷他嫂说，现在覃师傅的日子不好过啊。小地方的，村里没什么宴席，找不到活干。苦了他媳妇和两个孩子，现在就在村里做点豆腐卖呢。"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覃师傅倒是个有经验的。"
"你姑爷说他人不错，连周老爹也夸呢。我琢磨着，应该行吧，千娃，你觉得呢？"
"启山村离我们这远吗？成不成的，还是见过人之后再说吧。"
"是有些远，山路不太好走，一来一回的也得擦黑了。"
"行，那我定个时间去看看吧。覃师傅家不是在做豆腐吗？我还是去看看好，要是不错，买点豆子回来种，这可是好东西啊。"
"山路难走，路还那么远，让你大伯他们走一趟带回来。千娃，你就不去了吧，你娘知道又该担心了。"
"大娘，保通镇都走过了，这点路不怕。"想到启山村可能有大豆，孔早千兴奋得就想叫出声来了。"大娘，你可知覃家是用什么做豆腐的？"
"呀？这我没问，只顾着打听覃师傅了，千娃，你怎么问起这个了？我明天再去一趟周家庄问问。"
"大娘，不用了，我直接去启山村看看。"
这时，听闻不远处传来阵阵嚷嚷声，孔早千出门定睛一看，正是段超一行人疲乏归来。
镖队带回来了冬瓜、蒜苔、丝瓜、扁萝卜、白花菜和莴笋，还有少许草席、铜镜、六安茶、绯绫匹。
"孔姑娘，这一趟带回来的量不多，我瞧着不错就买了，也不知道在我们这里好不好用，我……"
"段大叔，多虑了，你做事我是放心的。这些都是好东西啊，你们这一趟走得还顺利吧？"孔早千轻抚着一匹绯绫，忍不住赞叹。
"除了两天下大雨，山路泥泞，走得慢，其他都好。按照你说的，我在那边租了一个小房子当镖局分据，劳天和劳左两兄弟留在那里守着。"
"好好，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好好看看亲人朋友吧，晚些我过去新宅找你商量一点事。"
"哎。"
孔早千喜滋滋地提着种子去跟孔老婆子叨叨不停，把现在能种的都种上了。待傍晚回到新宅，从段超口中得到确切的口信能带回盐，孔早千更是欣喜不已。
于是第二天晌午，安排好事情后，孔早千就和孔大豪在周志安大哥周志天、大嫂覃丽的带路下前往启山村了。沟沟壑壑，孔早千走得是精疲力竭，气喘吁吁。
覃师傅得知来意后是欣喜不已，"孔弟，你们在这留宿一晚，走夜路回去太危险了。我做些拿手菜给你们尝尝，你们要是觉得可以，我就跟着你们干，要是不行，我不强求。"
孔早千自然是应下，再走路那就真够呛了。况且，从得知覃家有黑豆的时候，孔早千就打定主意要多了解了解情况。
覃家的灶房是用夯实的土块砌成，灶壁有烟火熏的痕迹，灶台却干净，碗碟整洁，不见水迹，也无虫蚁。柴火也不凌乱，这样的灶房实属不错了，孔早千心中安定。
覃师傅做了几道素菜。"唉，让你们见笑了，家里穷，没做得上肉食，今个真对不住。"
"覃兄，没有的事，咱庄稼汉不讲这个。"孔大豪忙回说。都是过苦日子的，能体谅。就是孔家，在情况好些后，不打猎的话，每月也没能吃几天肉的。
孔早千觉得这菜虽平淡了点，但也能看出覃师傅是有基本功的，心里就有了谱。"梅姨，明早你做豆腐的时候叫上我，我想看看。"
"这…这要起个大早。"
"我能起来的。"
"哎。"
翌日清早，院里传来哐当的沉闷声。孔早千一个惊醒，定了定神，想起是覃梅娘要做豆腐了，忙起身穿衣。
"孔姑娘，早。"
"梅姨，早。"孔早千看着纯粹欢喜的覃梅娘，心里也高兴，嘴角旁露出浅浅的酒窝。
昨个夜里泡上的黑豆，已经整个膨胀起来。捞出黑豆清洗一遍，倒入一个小石磨。这个时候，覃师傅刚好起来，接过来转动石磨。孔早千看着覃师傅和覃梅娘，笑了笑。
覃梅娘拎来木桶，将洗好的蒸笼布给搭在木桶上，把覃师傅磨好的浆来回搓抹，滤出豆渣。
“梅姨，水开了！”这时候孔早千已经烧火把水煮沸了。
"哎。来了。"
覃梅娘把浆水倒进锅里，生涩的豆子味儿，扑鼻而入。孔早千忙加了把大柴火。过了会，锅里堆积着不少的小泡沫，覃梅娘不慌不忙地用勺子将浮沫撇去。
孔早千改用小火慢慢熬煮，覃娘不停用勺子划圈搅拌，直到豆浆沸腾，豆香满满。
看着火候，覃梅娘加入卤水把浆凝成豆腐脑。再舀起豆腐放到有孔的篦子上，铺层纱布，盖上木板，提放水桶，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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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着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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