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肉模糊
我们大家齐刷刷的回过头去，目光都看向了帐篷的方向，并且拔腿就朝着那跑。
卓一凡是冲在最前头的，我紧跟其后。
冲到那火堆边上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黑影猛的窜到了树上，几秒之间，不见了踪影，我们就连抬枪的机会都没有。
而远处的草丛之中发出“唦唦”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草丛里头动着。
“别过去，说不定是什么野兽呢！”耗子见我和卓一凡举着枪一步一步在朝着那边的草丛走去，赶忙压低了声音提醒我们。
“卓一凡，有血腥味儿。”我对于这种气味非常敏感，这腥味儿的浓度，比刚刚的更甚，让我紧张的胳膊有些僵硬了。
“你到我后头去。”卓一凡提醒我。
我点头，但是，并非躲到卓一凡身后，而是站在他的侧边，举枪对着那草丛，若是真的有什么东西窜出来，我也好立刻开枪。
“出来！”卓一凡冲着那草丛大声喊道。
草丛里的“唦唦”声突然戛然而止，气氛变得愈发的紧张。
“别鬼鬼祟祟的，快点出来，否则，我就开枪了。”卓一凡提高了声调吼道。
“啪”的一声响，突然，从草丛里头伸出了一只鲜血淋漓的手，那手很明显就是一只人手啊。
我手中的土枪立刻就哆嗦了起来，卓一凡则是大着胆子用枪管撩开了草丛，借着后头火堆的光芒，他应该是看清了草丛之中那人的面孔。
“东子！”只听卓一凡叫了一声，手中的长枪瞬间就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他便用力的扒拉开那茂密的草丛。
而从草丛里头露出了一张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男人面孔，他眯着眼眸，脸上的皮肤虽然还完好，不过，从脖子下方开始皮肤就都不见了，只剩下那血肉模糊的红肉。
看到这样的惨状，我觉得心上好似瞬间就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有些喘不上气来。
“东子，东子？你怎么会？”卓一凡的声音颤抖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东子就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卓一凡说。
卓一凡赶忙蹲下身，侧耳想要听清楚东子在说什么。
我看到东子的嘴张了张，紧接着就突然双目圆瞪，不再动弹了，卓一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伸出在东子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伸手将他的双眼合上。
耗子紧张的看着卓一凡问到：“他，他，他说什么了？是不是有山妖？”
卓一凡沉默了一会儿，将耗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居然开口说道：“他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死了。”
我看着卓一凡，因为我站的最近，看的真真的，那东子绝对跟卓一凡说了什么，不过现在卓一凡不愿意说出来，肯定是有所顾虑，我们这也就耗子一个是外人，难道耗子有什么问题吗？
“胖九，过来帮我。”卓一凡将东子的尸体从草丛之中脱了出来，但是，因为他身上已经没有皮肤，只能是小心翼翼的抬着。
我抓着东子那血淋淋的脚踝，这种粘腻的触感，让我心惊，他身上的神经还没有死，有些肌肉还在微微颤动。
耗子的神情紧张，那金雨嘉看到这血肉模糊的尸体更是张嘴想大叫，卓一凡抬眼就瞪了她一眼，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朝着四周的树上看去。
现在的她，应该是完全相信有山妖的存在了。
我跟卓一凡一前一后把这东子的尸体抬到了帐篷里，卓一凡还从包里取出自己的衣服盖在东子的脸上。
“卓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们下山吧。”金雨嘉不敢进帐篷，弯腰看着帐篷里的卓一凡。
卓一凡没有搭理金雨嘉，而是双手合十，冲着东子俯了俯身。
原本我以为卓一凡只是跟着东子告别行礼而已，可没有想到，当卓一凡低下头之后，却对我说了一句：“那耗子有问题，现在他手上有枪，一会儿我们见机行事，先把他给捆起来。”卓一凡说着拍了拍他包里的绳索。
听到卓一凡这么说，我的身体变得更加的紧绷了。
没敢回答卓一凡，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就跟着卓一凡从帐篷里头出来，卓一凡还为东子拉上了帐篷的拉链，这么一来就不会有野兽啃食他的尸体了。
“卓哥哥，我们下山吧。”金雨嘉的哭腔又出来了。
卓一凡叹了一口气，快速的将他丢在地上的枪给捡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对金雨嘉说道：“嘉嘉，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要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哭哭啼啼，我就把你丢下。”
“不要。”金雨嘉可怜兮兮的抿着嘴，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卓一凡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我知道卓一凡这只是在吓唬她而已。
“咱还走不走？”耗子看向我们。
“走，朝东子方才过来的方向走。”卓一凡指了指那草丛，并且，依旧示意耗子走在前头带路。
耗子无奈，但是我们人多，而且，我和卓一凡一人一把枪，他现在手上虽然也有家伙，可胜算也不大。
“好，好，我走，我走。”耗子说着缓缓的朝前走，不过却并非是走在我们的正前方，而是故意朝着侧边走，还时不时的瞄一眼我和卓一凡。
这也是在警惕我们，我和卓一凡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跟着耗子走。
耗子之前说过，他们就连进墓的入口都没有找到，可是现在这么一路前行，带着我们居然到了一个巨大的青石碑前。
这青石碑高约五六米，宽大约两三米，远远的看过来，就活像一个墓碑，不过这青石碑上却什么都没有写。
而石碑的四周也没有坟包，让我们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耗子却在这个时候，主动的放下了手中的枪，迅速的蹲下身，拉开了自己的背包，好像是在翻找着什么。
卓一凡立即就冲上前去，把那枪管子直接就对准了耗子的后脑勺。
耗子手中的动作立即就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僵住了，挺着后背，一动都不敢再动。
“小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咋说变脸就变脸了？”耗子僵着身体保持着蹲身的姿势，用视线的余光瞟着卓一凡。
“哼，如果不是东子出现，我们现在只怕已经被你给害了吧？”卓一凡故意用枪管敲了一下耗子的尖脑袋。
“哎呦，小哥，你怎么这么说？这一路上，我本本分分，你们人多，我能耐你们何啊？”耗子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你说过，你们的人连入口都没有找到是吧？”卓一凡问到。
耗子就如小鸡啄米一般拼命的点头，嘴里连声说着：“对，对，对，没找到，他们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不是说死了么？怎么现在又改口说不见了？”卓一凡有些怒了，觉得这个耗子就是在跟我们耍滑头，故意诓骗我们。
“小哥，你别激动，我确实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地上都是血啊，好多好多的血，就是没有看到尸体。”耗子磕磕巴巴的说着，一脑门的汗水。
“哼，东子说了，已经有人先一步进了墓道，他是猛哥派出来去山下通风报信的。”卓一凡说罢又用枪管子戳了戳耗子的后脑勺：“先进去的，就是你们的人吧？”
“我，我，我不知道啊，那时候，我肚子疼，在草丛里头办事儿，他们就在树后头等我，结果就听到他们的惨叫，我屁股都来不及擦啊，就提着裤子冲了出去，结果满地都是血，我怀疑他们被那山妖抓走了，所以连夜下了山，头都没敢回。”耗子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快出来了，急的脸红脖子粗。
金雨嘉立即捏住了鼻子，嫌弃的看着耗子，往后退了两步。
卓一凡则是依旧没有轻易放过他：“既然，你头都没敢会的冲下山，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我？”耗子抿了抿嘴唇。
“快说，我没有耐心听你在这慢慢编故事！”卓一凡大声一吼，耗子吓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杂草地上。
“我，我，我本来确实害怕不敢自己上来，可是那天看到了你们的车，小哥你拿包的时候，绳索露出了一截，那是登山专用绳，我就留了个心眼，后来听到你们的对话，我就猜测你们也是同行。”耗子说完，想侧过头看卓一凡的反应。
结果卓一凡抬手用力的朝着他的脑袋上就是一拍：“我是问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还上来，这说的通么？就算我们是同行，跟你也不是一路的，你就不怕我们黑吃黑？”
耗子听了，眼神变得黯淡下来：“黑吃黑，这算什么？我最怕的是身无分文的活着，我老大死了，我今后就没有饭吃了，我不上来拿“东西”还能怎么办？”
我看着耗子，此刻的他面色已经平静了，只是后脑勺碰到枪管的时候，还是怕，尽量缩着他那短短的脖子。
“好，我暂且信你，不过，你倒是说说那伙人让你拿的是什么？”卓一凡盯着耗子，端枪的手势却渐渐的放松了一些。
看来，对于耗子说的这些话，卓一凡也有些信了。
耗子为难的侧过脸看向我们：“行内规矩啊，这我咋说，不过，你们说已经有人进去了，估摸着就是雇佣我们的那伙人，他们说让我们到这，然后接应我们，估计是等久了，就自己进去了。”
耗子表情诚恳，卓一凡仔细的琢磨了一番，最后示意我将包里的绳索拿出来，还是先把这耗子给捆了，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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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凡是冲在最前头的，我紧跟其后。
冲到那火堆边上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黑影猛的窜到了树上，几秒之间，不见了踪影，我们就连抬枪的机会都没有。
而远处的草丛之中发出“唦唦”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草丛里头动着。
“别过去，说不定是什么野兽呢！”耗子见我和卓一凡举着枪一步一步在朝着那边的草丛走去，赶忙压低了声音提醒我们。
“卓一凡，有血腥味儿。”我对于这种气味非常敏感，这腥味儿的浓度，比刚刚的更甚，让我紧张的胳膊有些僵硬了。
“你到我后头去。”卓一凡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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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卓一凡冲着那草丛大声喊道。
草丛里的“唦唦”声突然戛然而止，气氛变得愈发的紧张。
“别鬼鬼祟祟的，快点出来，否则，我就开枪了。”卓一凡提高了声调吼道。
“啪”的一声响，突然，从草丛里头伸出了一只鲜血淋漓的手，那手很明显就是一只人手啊。
我手中的土枪立刻就哆嗦了起来，卓一凡则是大着胆子用枪管撩开了草丛，借着后头火堆的光芒，他应该是看清了草丛之中那人的面孔。
“东子！”只听卓一凡叫了一声，手中的长枪瞬间就掉到了地上，紧接着他便用力的扒拉开那茂密的草丛。
而从草丛里头露出了一张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的男人面孔，他眯着眼眸，脸上的皮肤虽然还完好，不过，从脖子下方开始皮肤就都不见了，只剩下那血肉模糊的红肉。
看到这样的惨状，我觉得心上好似瞬间就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有些喘不上气来。
“东子，东子？你怎么会？”卓一凡的声音颤抖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东子就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卓一凡说。
卓一凡赶忙蹲下身，侧耳想要听清楚东子在说什么。
我看到东子的嘴张了张，紧接着就突然双目圆瞪，不再动弹了，卓一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伸出在东子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伸手将他的双眼合上。
耗子紧张的看着卓一凡问到：“他，他，他说什么了？是不是有山妖？”
卓一凡沉默了一会儿，将耗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居然开口说道：“他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死了。”
我看着卓一凡，因为我站的最近，看的真真的，那东子绝对跟卓一凡说了什么，不过现在卓一凡不愿意说出来，肯定是有所顾虑，我们这也就耗子一个是外人，难道耗子有什么问题吗？
“胖九，过来帮我。”卓一凡将东子的尸体从草丛之中脱了出来，但是，因为他身上已经没有皮肤，只能是小心翼翼的抬着。
我抓着东子那血淋淋的脚踝，这种粘腻的触感，让我心惊，他身上的神经还没有死，有些肌肉还在微微颤动。
耗子的神情紧张，那金雨嘉看到这血肉模糊的尸体更是张嘴想大叫，卓一凡抬眼就瞪了她一眼，她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那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朝着四周的树上看去。
现在的她，应该是完全相信有山妖的存在了。
我跟卓一凡一前一后把这东子的尸体抬到了帐篷里，卓一凡还从包里取出自己的衣服盖在东子的脸上。
“卓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们下山吧。”金雨嘉不敢进帐篷，弯腰看着帐篷里的卓一凡。
卓一凡没有搭理金雨嘉，而是双手合十，冲着东子俯了俯身。
原本我以为卓一凡只是跟着东子告别行礼而已，可没有想到，当卓一凡低下头之后，却对我说了一句：“那耗子有问题，现在他手上有枪，一会儿我们见机行事，先把他给捆起来。”卓一凡说着拍了拍他包里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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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哥哥，我们下山吧。”金雨嘉的哭腔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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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无奈，但是我们人多，而且，我和卓一凡一人一把枪，他现在手上虽然也有家伙，可胜算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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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在警惕我们，我和卓一凡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跟着耗子走。
耗子之前说过，他们就连进墓的入口都没有找到，可是现在这么一路前行，带着我们居然到了一个巨大的青石碑前。
这青石碑高约五六米，宽大约两三米，远远的看过来，就活像一个墓碑，不过这青石碑上却什么都没有写。
而石碑的四周也没有坟包，让我们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耗子却在这个时候，主动的放下了手中的枪，迅速的蹲下身，拉开了自己的背包，好像是在翻找着什么。
卓一凡立即就冲上前去，把那枪管子直接就对准了耗子的后脑勺。
耗子手中的动作立即就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僵住了，挺着后背，一动都不敢再动。
“小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咋说变脸就变脸了？”耗子僵着身体保持着蹲身的姿势，用视线的余光瞟着卓一凡。
“哼，如果不是东子出现，我们现在只怕已经被你给害了吧？”卓一凡故意用枪管敲了一下耗子的尖脑袋。
“哎呦，小哥，你怎么这么说？这一路上，我本本分分，你们人多，我能耐你们何啊？”耗子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你说过，你们的人连入口都没有找到是吧？”卓一凡问到。
耗子就如小鸡啄米一般拼命的点头，嘴里连声说着：“对，对，对，没找到，他们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不是说死了么？怎么现在又改口说不见了？”卓一凡有些怒了，觉得这个耗子就是在跟我们耍滑头，故意诓骗我们。
“小哥，你别激动，我确实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地上都是血啊，好多好多的血，就是没有看到尸体。”耗子磕磕巴巴的说着，一脑门的汗水。
“哼，东子说了，已经有人先一步进了墓道，他是猛哥派出来去山下通风报信的。”卓一凡说罢又用枪管子戳了戳耗子的后脑勺：“先进去的，就是你们的人吧？”
“我，我，我不知道啊，那时候，我肚子疼，在草丛里头办事儿，他们就在树后头等我，结果就听到他们的惨叫，我屁股都来不及擦啊，就提着裤子冲了出去，结果满地都是血，我怀疑他们被那山妖抓走了，所以连夜下了山，头都没敢回。”耗子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快出来了，急的脸红脖子粗。
金雨嘉立即捏住了鼻子，嫌弃的看着耗子，往后退了两步。
卓一凡则是依旧没有轻易放过他：“既然，你头都没敢会的冲下山，为什么又回来了？”
“我，我？”耗子抿了抿嘴唇。
“快说，我没有耐心听你在这慢慢编故事！”卓一凡大声一吼，耗子吓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杂草地上。
“我，我，我本来确实害怕不敢自己上来，可是那天看到了你们的车，小哥你拿包的时候，绳索露出了一截，那是登山专用绳，我就留了个心眼，后来听到你们的对话，我就猜测你们也是同行。”耗子说完，想侧过头看卓一凡的反应。
结果卓一凡抬手用力的朝着他的脑袋上就是一拍：“我是问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还上来，这说的通么？就算我们是同行，跟你也不是一路的，你就不怕我们黑吃黑？”
耗子听了，眼神变得黯淡下来：“黑吃黑，这算什么？我最怕的是身无分文的活着，我老大死了，我今后就没有饭吃了，我不上来拿“东西”还能怎么办？”
我看着耗子，此刻的他面色已经平静了，只是后脑勺碰到枪管的时候，还是怕，尽量缩着他那短短的脖子。
“好，我暂且信你，不过，你倒是说说那伙人让你拿的是什么？”卓一凡盯着耗子，端枪的手势却渐渐的放松了一些。
看来，对于耗子说的这些话，卓一凡也有些信了。
耗子为难的侧过脸看向我们：“行内规矩啊，这我咋说，不过，你们说已经有人进去了，估摸着就是雇佣我们的那伙人，他们说让我们到这，然后接应我们，估计是等久了，就自己进去了。”
耗子表情诚恳，卓一凡仔细的琢磨了一番，最后示意我将包里的绳索拿出来，还是先把这耗子给捆了，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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