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条鲸_禁区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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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条鲸

  就这样,从天而降的饼干成了训练馆里的一桩灵异事件。

  不过很快就破案了。

  第二日,白天训练的场间休息,宋晨把吧唧当成枕头靠,但他突然发现王峥宇是把吧唧当脚垫的,两人顿时争得不可开交,徒留导火索吧唧在旁边看戏,还无辜地打了个哈欠,嘴巴张得像条小鳄鱼,牙缝里的饼干屑根本藏不住。

  “肥得跟猪一样,成精了还跑二楼去,”沈烨打了一下狗屁股,“吃吃吃,巧克力饼干没准能毒死你。”

  吧唧只会咧嘴,傻呵呵地笑。

  王峥宇跟宋晨打够了,转而念叨起正事。

  “小宋,我看,苏杯该你上了。”

  在热烈活泼的气氛里说这样的话,即便有些违和,但至少听起来不会过分严肃。

  王峥宇以前管宋知芸叫老宋,所以宋晨是小宋。

  苏杯是男女混合团体赛,所以男子单打只能上一个。

  “不行不行,”说起正事,宋晨立马认怂,“我队内模拟赛全靠运气好,你俩肯定是在划水,下两周拿出点实力来啊!”

  “下两周,教练组该拿我俩开刀了,”王峥宇已经有预感,“我俩是不是还在这儿都说不定呢。”

  沈烨还在拍吧唧的屁股,给它的肉腚顺毛。

  “怎怎么开刀?”宋晨非常害怕。

  王峥宇看了眼沈烨。

  大概是被遣送回省队吧。

  但他还是选择骗宋晨。

  “把我俩宰了,挂在食堂门口示众。”

  “切,”宋晨一听是玩笑,立马放松了,“不过烨哥,咱们这周的数学和英语作业,是不是也能找仙女帮帮忙?”

  ”你小子算盘打得挺好,她轮得到你差遣?”沈烨嗤一句,宣誓主权的意味明显。

  这话宋晨没法接,只能尬笑:“我,我背单词去哈。”

  等宋晨走了,王峥宇再一次看向沈烨。

  ”如果真的回省队,决定应该会很匆忙,没准当天说当天就让咱们走。”

  “嗯。”

  “我这些天找个机会跟我爸妈讲一声,你呢,你打算告诉秦茗吗?或者我顺便帮你打电话?”

  “不用。”

  “怕给她添麻烦?”

  “我怕她以为我不行了。”

  王峥宇本想问,那你为什么还输模拟赛。

  最后没舍得问出口。

  也许是他逞强嘴硬开玩笑;

  也许输和不输的结局都一样。

  童井的得意门生,无疑是领导杀鸡儆猴的首要对象。

  从前,把运动员从国家队退回省队,是一种敦促的方式,如果真的想好好打球,就要洗心革面重新杀上来。

  现在,一切都已经变味了。

  两周后。

  秦茗的生活习惯万年不变,一旦有异常,很快会被公司里的人察觉。

  大清早的,于意就来敲办公室门,语气暧昧:“今天周三哦。”

  “周三怎么了。”秦茗晃着马克杯里的咖啡,清醒又慵懒。

  “你就继续装,”于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全公司都知道了,你最近几周,每逢周三晚上人都不见影,连工作消息也不回,怎么,谁比工作更有吸引力?上帝还是耶稣?说来让我见见世面呗。”

  “是如来的赞助费没给够么,好歹提一提东方的菩萨。”

  “哈哈,seimei,你可真幽默。”

  “我也觉得。”

  “醉了,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多谢夸奖,要是能进的话,我早就沉得被拍死在沙滩上。”

  于意咯咯地笑:“seimei,你心情真是不错,看来幽会对象让你很滋润啊。”

  秦茗在文件上签字。

  落笔间,她创造出了一个新名词。

  单向幽会。

  这两周,每逢沈烨夜训的晚上,她都会去看。

  先到小卖部买个三明治,再静悄悄地,去二楼偷看。

  她什么都看不懂,什么也看不清,但偏偏这样的距离让她心安,她会开始思考许多从前根本不会想的事。

  这些日子,工作上唯一一件重要的任务是准备ceretti在戛纳电影节上的宣传。

  她寻了几个有名的撰稿人写文章,通常来说,每年都要看数篇这种稿子,她又不懂艺术,本就无甚感情无甚兴趣,但今年有一篇素材出乎意料的好。

  题目很像绕口令,叫《没有戛纳的戛纳还是戛纳吗》

  戛纳本是法国尼斯附近一座小城的名字,根据笔者所说,他在读书年代就对戛纳电影节充满了无限向往,可惜不管怎么攒钱都凑不够旅费,因此只能选择在淡季前去。

  他怀着所有的希望来到戛纳,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戛纳。

  如果说戛纳是首映的红毯、记者的闪光灯,那威尼斯电影节、柏林电影节都是很容易的替代品;

  如果说戛纳是南法的阳光、海边的落日,那普罗旺斯、济州岛都有相似的风景。

  所以,究竟什么才是戛纳呢。

  秦茗不懂文人墨客对戛纳的情怀,但她懂怎么看一个人的感觉。

  即使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完全融入沈烨的生命里,反之亦然。

  他们都可以在没有对方的情况下去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样就很好,不会因为纠缠过久而把一切事情弄得乱七八糟。

  她会慢慢习惯看他打球时的奇怪,但实在不行就一定不勉强,好比他一直觉得别人喊她“seimei”非常奇怪那样。

  也许这样的奇怪是来自太过耀眼的魅力,她都没个理由贬低他,甚至很难把魅力四射的他和住在篱苑里脾气差又没用的邻居形象联系在一起。

  就这样,秦茗怀着心思拖到下班。

  一到时间,拎起包就走人。

  朱迪还在加班,见她要走,抢着讨活干。

  看来失恋把她害得不请,人都换了一个。

  “这样,你把羽毛球论坛,观赛频道之类的整理一份给我,如何?”

  偶尔也得容她假公济私一回。

  “啊,行啊,但我的会员都已经过期很久了。”

  秦茗以为她是谦虚。

  身为粉丝后援团团长,朱迪怎么可能没有这些资料。

  驱车前往训练基地,她对路程已经很熟悉,对应付保安的套路也很熟悉。

  先把宾利停在路边,然后装作散步的样子拿一箱狗狗的主食罐头送给保安,吧唧就会很配合地过来卖萌,然后保安就浑水摸鱼把她放进去。

  如此麻烦的源头自然是柯鹏,出事之后,基地全体戒严,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跟唐僧取经似的走到羽排馆,训练馆里的灯如常亮着,一回生二回熟,秦茗直接走去楼上。

  她习惯地去寻找他的身影。

  有时候,眼力也是很有直觉的感官。

  这一次,她没有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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