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_重生后白月光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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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自从桃夭夭坠马醒过来之后,秋月没少在她跟前提起沈月。

  沈月是沈阁老之女,晏城的才女,同样对镇远侯世子倾心。

  只是桃夭夭比沈月幸运,被太后选中,赐了婚。

  桃夭夭总算明白,怪不得在太后寿宴上,沈月处处针对她。

  沈月恨得牙痒。

  桃夭夭即便穿着婢女的衣袍,依然十分出众。

  前世根本就没有这个桃夭夭,她不明白这一世,这个桃夭夭怎就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轻而易举的抢走了。

  同为暗恋之人,桃夭夭有些理解和同情沈月,甚至佩服沈月。

  沈月毕竟为自己心悦之人,积极争取过。

  而她,前世跳了诛仙台,如今她一句话都不敢对他说,就怕他说出更伤人的话。

  对于沈月的跟踪以及威胁,桃夭夭一点也不恼。

  刚刚送还玉佩给陆隽,沈月定是看到了。

  想必解释再多,沈月也不会信。

  于是,桃夭夭道,“沈姑娘若想告诉太后,甚至告诉镇远侯府,也不会在这里等我。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凡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

  桃夭夭的镇定,让沈月一惊。

  坠马之前,桃夭夭就是个被宠坏的姑娘,说话咋咋呼呼的。

  沈月曾暗自笑话桃夭夭是个漂亮的花瓶而已,没有真才实学。

  昨日桃夭夭送给太后的寿礼,却让沈月叹为观止。

  如今看来,是她低看了桃夭夭。

  沈月开门见山,让桃夭夭将世子还给她。

  没想到桃夭夭点头道,“太后既已赐婚,桃府实在不能抗旨。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嫁过去之后,再寻得机会说服世子,娶你过门,如何?”

  竹桃立刻不答应,“出什么馊主意,你让我们姑娘做妾,休想。”

  桃夭夭实在想不出好法子,她也觉得此举委屈了沈月,只好作罢。

  只要能与世子呆在一起,即便是妾,沈月不在乎。

  沈月道,“我要如何信你?”

  桃夭夭没想到沈月为了世子,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沈月可是沈阁老的嫡女,又是晏城第一才女,尊贵的很。哪样的夫婿不能嫁,竟然答应入侯府为妾。

  桃夭夭十分真诚的道,“你也看到了,我心悦之人是那侍卫,其实我并不喜欢世子。”

  竹桃让沈月不要信桃夭夭的鬼话,她可是为了世子的一幅画像,苦练了数月投壶。

  桃夭夭道,“沈姑娘对世子一片真心,我十分佩服。这画像,我愿意送给沈姑娘。”

  当初桃夭夭为了珍藏这幅画,连夜让巧匠定制了金丝木匣子。

  如今,桃夭夭竟然愿意将画送给沈月,这让沈月吃了定心丸,愿意相信桃夭夭的话。

  “行,否则就算我得不到世子,我也会让你玉石俱焚。”

  沈月和竹桃走后,桃夭夭便前往与秋月约定的地点集合。

  沈月和竹桃没走多久,陆隽便将她们拦住。

  刚刚桃夭夭与沈月的话,他全听见了。

  没等沈月开口,陆隽冷冷的声线道,“沈姑娘让沈阁老,给镇远侯世子送信的事,可还记得?”

  沈月大惊,此人怎会知道此事。

  “大胆!你即便是皇上跟前的人,也不得在我们姑娘面前如此放肆。”

  竹桃说着要喊人,陆隽又道,“喊啊,大声喊,也让大伙知道,沈姑娘为了嫁给镇远侯世子,竟不惜做妾,威胁人。”

  话罢,沈月的脸唰唰的通红。

  她自幼学习女经,自知女子矜持最为重要。

  然而在她决定威胁桃夭夭的时候,她全然忘了这些。

  被陆隽这样一提起,她有些丢脸。

  陆隽警告沈月,“你若敢继续威胁或者伤害她,我定不饶你。”

  说罢,不留情面转身离去。

  “姑娘,待我禀告老爷之后,看他还能威风到几时。”

  沈月摆手,此公子的做法,让她更加相信,桃夭夭心悦之人,不是世子。

  陆隽回到茶楼,手里拿着一个匣子。

  卫卿和四喜依旧还在包厢,等陆隽。

  看见陆隽,卫卿趁陆隽不注意,将陆隽手里的匣子夺过来。

  打开一看,竟然是陆隽随身携带的玉佩。

  四喜惊喜的道,“少爷,这玉佩不是丢在静安寺的河里吗,怎会出现在这?”

  “怕不是丢,是故意留下的吧。”卫卿纠正四喜的话,他绕有深意的道,“这玉佩,怕是被姑娘退回来的吧。”

  “就你话多。”

  陆隽啪的一声,将匣子关上,默着一张脸走下楼。

  桃夭夭回府后,对秋月,只字不提与沈月的约定。

  只是问秋月,那副世子画像被放在哪了?

  秋月摇头,“姑娘,那画是你自己收起来的呀,怎么你不记得了?”

  桃夭夭尴尬的浅浅一笑。

  翌日,桃夭夭因昨日在运河吹了一整天的风,她感染了风寒。

  秋月伺候她喝了药,还是鼻塞,食之无味。

  秋月便去寻管家,买些开胃的蜜饯回来。

  而桃夭夭几乎将整个风雅居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到那副画。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书房。

  据秋月的描述,桃夭夭坠马之前很不喜欢看书,所以这间书房她鲜少过来。

  如此宝贝的东西,肯定不想让别人看见或发现。

  桃夭夭推开书房的门,暗自琢磨那副画或许就藏在这里。

  她的视线落在书架最顶层。

  有一个匣子,大小刚好能装下一幅画。

  桃夭夭站在太师椅上,踮着脚伸手拿。

  她刚将匣子拿下来,秋月急呼呼的跑进来大喊,“小姐,世子送聘礼来了。”

  桃夭夭装着好像没听见一样,她吹了吹匣子上的灰,不急不慢的打开匣子,将画取来展开。

  自从昨日桃夭夭将玉佩归还出去之后,秋月发现桃夭夭满屋子寻世子的画像。

  她暗自庆幸,姑娘的心,总算又回到世子身上。

  可是世子这会已经到府上,不看真人,看什么画像。

  秋月又提醒一遍,此会桃夭夭已经将画像展开,摊放在桌上。

  桃夭夭粗略扫过一眼,就像见到了鬼一样,跌坐的太师椅上。

  她颤抖着手,指着桌上世子画像,“此人…可是…镇远侯……世子?”

  秋月点头,桃夭夭噌的一声站起来,提起袍子下摆,疾步奔出去。

  秋月暗自琢磨姑娘怎反应如此慢。

  这会知道世子人在府上,这高兴得,步子都快飞起来了。

  花厅。

  桃夭夭耳边全是跳诛仙台之前,众仙骂她的话。

  以及梦魇时,天帝让她莫要白日做梦。

  她颤抖着身子站在花厅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她还记得,沄隽上神得知她喜欢他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桃夭夭深呼一口气,她抬脚走进去,看见花厅到处放着盛聘礼的匣子。

  地上的木制笼子里,装着一对大雁。

  管家和爹爹都不在。

  茶几上放着青花茶盏。

  一位公子手负在背后,背对着她。

  玉冠束发,一袭墨青色的圆领袍子。

  公子听见有脚步声,正欲转身,桃夭夭让他站着不要动。

  公子愣了半晌,还是听话的背对着桃夭夭。

  桃夭夭跪地,声线带着嘶哑和打颤,“求世子恕罪,我不能……奉旨嫁给……你。”

  公子惊得差点没站稳,见花厅屏风背后没有动静,他佯装恼怒且严肃的道,“你想悔婚?你知道悔婚的后果吗?”

  “只要不殃及桃府,我愿意以死谢罪。”桃夭夭说完,整个身子贴在地上,背脊微颤。

  公子长久没说话,一时间花厅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给我一个悔婚的理由。”花厅突然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与刚才公子的声音全然不一样。

  这声音惊得那一对大雁扑腾着翅膀,嘎嘎嘎的叫着。

  桃夭夭以为公子因悔婚的事动怒了,她再次磕头道歉,声音依旧沙哑却态度坚定。

  “我…有心……上……人了。”

  桃夭夭为了将赐婚毁得彻底,她再次磕头且开口道,“他虽只是一个侍卫,但我心悦他,求世子成全。”

  卫卿一开始本是看热闹,假装陆隽逗逗小姑娘。

  他哪料到这小姑娘竟要悔婚。

  真是活久见啊。

  堂堂晏城第一美男,整个晏城闺秀的梦中情郎,竟然会被悔婚。

  卫卿等着看陆隽有什么反应。

  “巧了,我也有心上人了。”陆隽一改温润的眸色,差点将拇指上的扳指捏碎。

  桃夭夭心中的大石落下,她跪在地上不曾抬头,等着世子同意悔婚。

  陆隽从屏风后走出来,墨青色绣着祥云纹的靴子,瞬间出现在桃夭夭的视线里。

  陆隽没有一丝犹豫,“我不同意。”

  桃夭夭一抬头,竟是那张令她忘不掉的面具脸。

  怎会是………他。

  桃夭夭昏死过去。

  桃之秋被皇上叫进宫查亏空赈灾银一案。

  亏空赈灾银一案不仅牵涉到三皇子潇沐,监查寺卫卿还查到,沈阁老也牵涉其中。

  皇上多疑,知道卫卿与陆隽交好,便让桃之秋暗地查一查。

  桃之秋得了管家的禀告,便从宫里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一进府,小厮禀告,说桃夭夭晕倒了,周太医正在诊治。

  桃之秋奔进风雅居,看见陆隽和卫卿立在会客厅。

  他弓手行礼,便大步走进内室。

  周氏也在。

  桃夭夭闭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周大夫关好药箱,向桃之秋禀告,桃夭夭惊吓过度,并无大碍。

  桃之秋眸光落在将会客厅与内室隔开的屏风上。

  他眉头一挑,随即和周太医走出去。

  陆隽和卫卿得知桃夭夭并无大碍,便和周太医出了桃府。

  桃府门口,陆隽叫住周太医,冷不丁的提了一句,“行医者,最忌泄露病人隐私。”

  周太医背脊冷汗直冒,原来他曾向桃之秋泄露陆隽脸伤的事,陆隽早就知道。

  怪不得镇远侯府再也没唤他去诊治。

  周太医低着头,保证绝不再犯。

  四喜掀开帘子,陆隽和卫卿便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噗呲一声,陆隽吐了一口黑血,惊得卫卿大叫。

  他担心陆隽戴着面具呼吸不过来,要将陆隽脸上的面具扯下。

  陆隽护着不让,卫卿着急道,“都这个时候,你怕什么。这里没外人,再说,我不嫌你丑。”

  说罢一用力,陆隽的面具被扯下。

  四喜停下马车,掀开帘子,正好看见这一幕。

  “你……的脸………”卫卿看着陆隽俊美的容颜,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他等着陆隽解释,可是陆隽撩着袖子,擦着唇边血迹。

  似乎并没有想要解释。

  相反,四喜比卫卿镇定许多。

  这是第五次,少爷见完桃府姑娘,就会出现不适。

  四喜嚷道,“少爷,这婚咱不能同意。我得如实禀告夫人这姑娘与少爷相克啊。”

  “休要胡说。你若告诉夫人,就别在我身边伺候。”陆隽忍着痛,眉头拧成川字,“回大理寺。”

  跳诛仙台,被剔骨削仙籍,也抵不过她不要嫁他来得撕心裂肺。

  陆隽回到大理寺的卧榻上,便沉沉的睡过去。

  临睡前,他交代莫要唤大夫来。

  卫卿和四喜一直守着陆隽。

  卫卿问四喜,陆隽脸伤好了,为何一直佩戴面具?

  四喜摇头,他也想知道。

  直到夜幕降临,桃梓文在大理寺门前吵闹,将陆隽吵醒。

  四喜道,“少爷,我这就将他赶走。”

  “去把他带进来。”陆隽坐起来,重新戴上面具,肩上批了件外袍。

  卫卿撩着腿坐在一边,看着陆隽这番怪异的举动,着实猜不透。

  桃梓文走进来。

  此番,他是为桃夭夭出气的。

  但看到陆隽此时的模样,与桃夭夭屋里,那副未画完的公子画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桃梓文琢磨不透,妹妹为何见到心上人,会被吓晕。

  “琢磨不透,那就等琢磨透了再来找我。”陆隽的耐性好得离谱,换做旁人,早就被扔出去了。

  桃梓文颔首,大摇大摆走出去。

  四喜和卫卿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从没有人在陆隽面前如此嚣张过。

  果然,爱屋才会及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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