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颗红_禁区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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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颗红

  饶是夏末,夜里的冷也侵蚀而入,门板贴上去冰凉刺骨。

  正如秦茗的心一样。

  她的虹膜无意识地收缩,试图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僭越里找到挽回点。

  垂目间,胸前锁骨完□□露在视线下。

  也是他的视线。

  冒犯,极其冒犯!

  无声咒骂。

  “监听器,”秦茗微微闭上眼睛,逃避使自己陷入被动的现实,“房间里有监听器,先关掉。”

  她不想,也不能,让于意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

  猛然间的天旋地转,沈烨把她像翻一张皮影似的,翻过来正对他。

  他笑得邪恶,不知从哪变出半卷纸胶带。

  扯出手掌长度,然后

  横贴在她的唇上。

  “我不介意像封监听器一样,让你整晚说不了话,”隔着胶带,他摁了一下她的唇中,“别反抗,你可以问你想问的,嗯?”

  秦茗审视着他,目光陌生。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颠覆她的认知。

  这不是她认识的沈烨。

  她迟疑地点头。

  解除束缚的同时,秦茗不动声色地观察环境。

  房只有一扇门。

  卧室和主厅之间隔着墙,这厢发生的动静,落地窗外暂时看不到。

  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秦茗闻着只觉讽刺。

  布置了那么多,前功尽弃。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艰难吐出一句话。

  沈烨很明显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的表情落在秦茗眼里,一丝一毫都是清楚的。

  虚伪,秦茗暗道。

  他心里清楚得很,怎么可能还需要思考。

  屋里安静,只剩外头依稀的秋风拂溪。

  “摄像头。”

  “什么摄像头?”秦茗脑子里只剩下窃听器,抬头望了望四周墙角。

  她没在这里装摄像头。

  沈烨似笑非笑:“你家的摄像头,对了,也是我家的。”

  秦茗在自己的回忆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从响火警那晚开始。”

  ——

  沈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

  那晚,他去秦茗的房子里帮她拿护理用品,瞥见了未关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实时的监控画面,她就躺在沙发中央,辗转力竭,等他拿东西过去。

  他反感任何的束缚,更何况来自旁人的窥探。

  本能的反应是拿着证据和她吵一架,正如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但转念一想,一步步和她周旋,看她如何达成目的,倒是比直接揭穿有意思得多。

  他也是头回见到像秦茗这样稀罕的女人,欲望更盛。

  她家的东瀛装饰一如她的形象。

  体面的,气的,井井有条的,又由于太过整齐而透露出一丝诡怪。

  她的体面绝对不是良家妇女的那种体面,是为了掩饰某些内核所伪装出来的表象。

  沈烨不会伪装这一套,没人教他这些龌龊伎俩,但敌人就是最好的老师。

  他记下监控软件的系统位置,回屋以后,在电脑上反向关联。

  很顺利,他接通了秦茗房间里的画面。

  她机关算尽,唯独忘了这里原本是她的房产,监控权限是完全对等的。

  接下去的日子,他空了就会时常打开监控看看那女人在倒腾什么。

  她心口不一的本事确实了不得,分不清是在跟谁打电话,说的东西时常矛盾。

  又想起早上常在门口相逢,她总用“刚醒,头有些疼”当借口,装作没看见他。

  沈烨随便挑一天,出门前看眼监控。

  她醒了不知道多久,甚至换好衣服开了一个会。

  几分钟以后在电梯里遇见,她惺忪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他恨不得把她剐了。

  从生活里芝麻大的小事,到她三番五次算计他的计划,沈烨越听越多。

  她显然瞧不起他,时常边与同谋算计,边轻笑着诋毁几句“他那样愚笨的人,除了四肢发达还有什么本事?断断不可能发现。”

  他的脾气是定不好的。

  原本只想让她吃些苦头,在她把苏妙的照片发给wintour索钱的那次摊牌。

  被她的话一刺激,所有的计划预谋成倍成倍地叠加。

  后果,自然也是。

  ——

  秦茗听到的版本没有这么详细。

  可她依旧感到后背发凉。

  “苏妙呢。”没有了伪装的必要,她的声音冷得出奇。

  她不信沈烨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买通一个助理,不算太难,”沈烨讲话的时候离她有几米距离,眼下走近了,“就像你说的,钱是好东西,难道不对?”

  秦茗短暂失语。

  她也不用继续问,为什么指示牌会把她引到错误的方向。

  让服务生调个箭头,比买通助理花的钱更少。

  到了这一步,她奈何不了沈烨,因为沈烨在用她做事的方法报复她。

  “既然你费了这么多心思算计我,”她张了张嘴才说出话,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和唇上还未褪掉的红对比强烈,“现在计划成功了,你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奖励?”

  临末,她心里有气,再补了一句。

  “毕竟,像你这样没耐心的人,肯等大半年再收网,实在是不容易,呵。”

  沈烨的回答言简意赅。

  “你。”

  气氛陡变。

  秦茗没心思应承他的玩笑,表情摆得勉强,回答得干脆:“你、休、想。”

  在一个装饰暧昧的房间里谈苦大仇深的纠葛,还是她认栽,本就让人不舒服至极。

  她要转身去开门锁,沈烨直接捏着她的颈后侧把她拎起来。

  “我以为,你会愿意的,“他的耐性耗尽,语气显然也不好,”真是可惜。“

  “愿意,愿意什么?!”秦茗实在恼怒,“你以为很好玩么?你以为,我是你的那些脑残粉丝,还是你有钱到值得我跟你玩欲拒还迎的游戏?沈烨,我跟你什么都没有,算计来算计去的事在我这就跟吃饭一样寻常,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意思,也不是你有多特别,充其量就是个有点价值的陌生人,别太过分了。”

  “陌生人,”沈烨的另一只手游离向下,攥住她垂在身后的手提起来,眼神吓人,“用这儿帮我纾解过一次的陌生人?”

  她的手完全被他裹住,控制得动弹不得。

  秦茗的精神也已经被他推到崩溃边缘:“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爬窗,爬上我床的那晚,”沈烨极其恶劣地箍住她的小臂,用手掌□□两下模仿,“有点硌,但还是挺舒服的。”

  秦茗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

  那是在代璇家。

  怪不得她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手酸疼得连筷子也拿不好。

  怪不得她刚才问沈烨“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需要想。

  “你还是不是人!”她话也说不好,咬到了舌头,一股血腥味,“去年,去年12月,你和我连见都没见几次,还是在老房子,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教养?没人教过我,你也没资格教育我,”他目光沉沉,“你做皮肉生意,比我高尚到哪去。”

  “我不会跟你理论这个,”秦茗要抽手,“你的事,我以后碰也不会碰,损失的话,你也没损失什么,我也不用赔什么。苏妙更加不劳你操心。”

  “你想得倒是挺好,”沈烨显然是另一套逻辑,“如果损失真的发生,你当然不用赔,因为在你赔之前,我会把这些也一并发出去。”

  他掏出手机,滑动几下,点开相册里的视频,举到她面前。

  画面是她家里的更衣室。

  她解内衣系带的动作一清二楚。

  “你应该庆幸,是我买了你的房子,”沈烨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要是别人不小心接通监控看到,你”

  还没等他说完,秦茗跌坐在地上。

  她眼眶泛红,不是在哭,是对他憎恶到极点的抵触。

  “反应这么大?”他弯腰,半蹲在她的身边,“除了我录的这条,还有很多,有空,你可以来我家一起回味一下,你有多少件内衣。”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茗听见自己这样说。

  ”很简单,”沈烨温柔地像在哄她,不费力气地把她拦腰抱起,“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就好。”

  “我可以给你钱。“秦茗麻木地说。

  “我不要钱,”到了卧室门口,沈烨把她放下,“看到那套内衣了么,我要你把它换上。”

  秦茗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受这般折辱的。

  工作归工作,自己是自己。

  她不会拿自己去赔工作上的错误。

  “哦,你的电话。”恍惚间,沈烨从她的外套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

  迟了一步,秦茗钝钝地看见来电显示。

  于意

  “我给过你机会了。”沈烨舔唇,按向接听键。

  他叫她别反抗。

  秦茗彻底看清沈烨没有底线的本质。

  “seimei”

  于意的声音响起的刹那,女人抓住男人的手背。

  “我换。”她做口型。

  “这样就对了。”沈烨把手机抛到不知什么地方去,摔得没了声。

  “你去洗澡,我换。”秦茗硬着头皮给自己留颜面。

  “可以,不过,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沈烨不会给阴险狡诈的她任何机会,“现在脱。”

  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默默转过身。

  外套,衬衣,收腰长裤。

  她把自己赖以生存的皮囊一层层剥下,放置在沙发上。

  由于摧残,灰色抹胸的系带已经散开些许,她摸到后背的结,慢慢地解开。

  她的私密他不是没看过。

  比起去年,她又瘦了,细丝带薄薄地盖在蝴蝶骨上,腰际更没有几两肉。

  比起在录像里,她的拘谨,她的鲜活,更让他心痒。

  不,他是在惩罚一个妄图冒犯他的罪人。

  沈烨卷起她的所有衣服,旋开后窗。

  衣服的手感很好,应当是上等的面料。

  扔出去的同时,他听见她哀戚的声音:“那是我最好的套装你干什么……”

  套装浮在水面上荡漾,他转过去看她。

  终于什么都不剩了,被他扒干净了,唯独是个毫无反抗能力的美人。

  她其实不高,充其量到他胸前而已,不过在平时仗着鞋跟和工作时的几分态度装假清高。

  他咳嗽一声,去了旁边的浴室。

  等再出来时,主厅空空当当。

  火直往心头撺,沈烨踹开卧室半掩的隔帘。

  她在里头,站在落地窗的窗帘后,投射到床头的月光明显窄了许多。

  见他进来,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这样的表情,在旁人脸上根本不算什么。

  可她生动鲜活的时候本就很少。

  更别提,能让一个攻于心计的人感到失挫,本就是件极其有成就感的事。

  沈烨再看了眼她穿的,气血滚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掳上床。

  满室皆是助兴的东西,可惜多半只有他感受到了。

  尽管她不是幼稚的年纪,生理反应和意识在这种时候多半是脱离的。何况药和食补也都尽数用在他身上,她自然跟不上他。

  他不管,未遂意的时候,不是下狠劲捏打她身上没几块的软肉,就是恐吓要拉开窗帘让对面看个清楚。

  于意又打电话来,他换到静音模式开了免提。

  “喂,seimei?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你是不是在开别的会?没事我说你听就行,我拍到他们了,但就不太清楚,窗帘挡得太多了,窃听器好像也没什么声音”

  “现在稍微拍到一点脸,但还是糊。”

  通讯声嘶嘶作响,像来自对岸的注视。

  ——

  秦茗扶着洗手台,抽纸巾把浴室镜的雾气擦去一角。

  她简单地化妆,换上新衣服。

  衣服是她麻烦庄园的人买好送来的。

  一切是新的,可她的憔悴还是挡不住。

  收拾干净走出去,清晨阳光清冽,大床上的人依旧沉睡着,薄被堪堪遮住腰腹。

  床头柜的男士腕表摆放得随意,她拿起时,金属还是冰的。

  秦茗撑着床垫,轻轻在床角坐下,看着指针指向七点五十分。

  她叫了八点的计程车,以她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开高速进城。

  秦茗把腕表放回去,摆得很端正。

  一旁的香薰皿已经燃尽。

  她把手机擦了擦,屏幕边角碎了一块,还好不影响充电。

  充了半小时,电量只有百分之二十六,看来她只能在等会开会的时候继续充。

  沈烨的手机也摆在腕表旁边,闪过一条日程安排。

  9am体能测试

  不知是提示音还是她方才的动静惹醒了熟睡的男人,床中央一阵窸窣,不一会儿,她的后背抵上片火热。

  “怎么起了,”沈烨没睁眼,惯性地搂住她,碰到套装纽扣才稍微睁开,瞧了一下又很快闭回去,声音更是含糊,“去哪。”

  边说边摸,大手熟练探进她的领口。

  她穿好的又弄乱了。

  “上班。”秦茗小声答,低头,一动不动,由他怎么折腾。

  等会再整理一下就好了。

  沈烨听出她又回到白日里油盐不进的样子,火得把她往床中央拽:“上什么班?就你这样还能做什么事情!”

  “不上班,是要休息一天,纪念一下被你毁掉的我自己?”她的嗓子不舒服,隐隐有生病的兆头,人也没有多少生气,像被剪坏的礼品盒。

  “你信不信我直接让120来接你?”沈烨跟她闹。

  秦茗信,她已经打算去看医生了。

  她很疼。

  但她不打算和沈烨说这个,总归没什么好说的,他又不会可怜她。

  “说话!”沈烨摇了摇她,听见她实在没忍住地呜咽了一声,转而改成蹭,讨好地闻她身上新的味道,稍微带了几分赔罪的意思:“不舒服就别去上班了,公司缺你一天不倒闭。”

  秦茗把手机充电线拔掉,绕过他的手臂收起来,仔细盘成圈,准备放进手袋里。

  她的车快到了。

  “你跟我说说话。”沈烨又清醒一点,才发现她不对劲。

  哪有女人在事后这样冷淡缄默,大清早穿好衣服走人的?

  睡都睡了,她说几句,他就原谅她了。

  “你等会九点钟有一个体能测试,”秦茗木讷地把床头柜上的腕表递到他手里,“记得不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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